固系统和寻机反击的命令。
回到休息区,柳方斌坐到桌前吃下了今天的第一块面包。尽管他的身板看上去像标枪般挺拔,但凌乱油垢的头发和血红的眼睛都彰显了身体极度的疲惫。透过落地玻璃墙看着士气空前振奋的机房,他心下百味杂陈,说不出的沮丧。
李云舒递上了杯加热到刚好的牛奶,她说:“柳老师,这些天实在辛苦你了。”声音舒缓轻柔,既像安慰,又像致歉,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
柳方斌接过杯子,怔怔地看着李云舒,良久才悲怆地道:“云舒……对不起!”
“对不起?”李云舒笑道,“柳老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柳方斌一口喝尽牛奶,神情苦得像生吃了黄连,自言自语似地喃喃说道:“其实根本没有援军,没有授军,没有……”
“没有援军?”李云舒的眉头微微剔动,眼神渐显凌厉。
“我们的服务器被控制了,但这个人似乎没有恶意,他不但帮我们守住了服务器,还成功地击退了敌人的攻击。”
“这……”李云舒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了。她当然知道柳方斌没有说谎,但却无法接受有着国内一流安全团队维护的‘长河三号’不声不响地就被人控制的事实。
“一时半会我没法解释清楚,总之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会向你姐姐作出书面说明,并请求辞职!”柳方斌不胜沉重地说。
“辞职?柳老师,你是不是想得太严重了?”
柳方斌摇了摇头,大步走回了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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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轮攻击之后,王灿见对方还不死心,疯狗般死缠烂打着,既感恼火,又觉恶心,暗骂道:“**的,以为老子只会防不会攻是吧?行,老子就攻给你看!”将早准备好的一段代码复制进了‘分洪堤’里,然后重重地敲下了回车键。
这段代码可不是为了加强防御用的,它构建了三层过滤网,第一层过滤掉正常的服务请求,第二层对符合拒绝服务攻击的请求进行筛选,经过第三层的过滤,所有被判定为‘拒绝服务攻击’行为的服务请求都将被返回一个经过特殊加密的报文。握手成功之后,隐藏在报文内的虚假服务响应就会释放,此时,在网络中传输的各类服务请求就会误认为找到了地址,疯狂地涌过来。
若说先前的‘分洪堤’类似于‘乾坤大挪移’的话,那么添加了这段代码后就成了‘斗转星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攻得越猛,挨得也越狠。
想到攻击者们会被自己发起的攻击折腾得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王灿再也忍不住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爽,真是太爽了!满心都是成就后的豪情壮志,生平就没有感觉这么好过。
可是三声大笑之后,王灿就发现脑子里热乎乎的,像灌满了刚起锅的浆糊,脊背间又酸又软,连保持坐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暗叫了一声糟糕,连善后都来不及,拔腿就往外跑。
星梦网吧的对面就有家卖奶茶和炸鸡的小店,王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指着烤厢里的五根热狗肠道:“全要了,快……奶茶一杯,再来五个炸鸡腿……”那模样活像饿疯了的难民。
五根热狗下肚连底都没垫起来,幸得奶茶已经兑好,咕嘟着一气灌了下去,这才感觉手脚没那么酥软。
服务员像看怪兽般打量着他,惊怯地问道:“你,你没事吧?”王灿可没功夫跟她啰嗦,一味催促着快炸鸡腿。服务员似乎被他的焦躁给吓着了,再不敢说一字。
五只鸡腿炸好,钱也找了,王灿又要了一杯奶茶,这才坐到桌前狼吞虎咽起来。不到5分钟,桌上便只剩下五根鸡腿骨。
服务员这回真被吓坏了。按常理来猜度,像王灿这么清瘦的人断乎是吃不下这许多东西的,理智告诉她这人一定有问题。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杀人魔、吃人狂一类的变态,骇得一哆嗦,哇的一声就哭了。
王灿本就被突袭而来的疲惫折腾得又烦又躁,听着号丧般的哭声更感恼火,骂道:“哭个屁呀,操,我欠钱没给了吗?妈的!”将桌子一掀,鸡骨头撒了满地,怒气冲冲地走了。
没想到服务员还真打电话报了警,说店里来了个变态。不到10分钟警察来了,问了情况之后当真是哭笑不得,训也不是,不训也不是,只得丢下句:“以后遇着这样的事还是给你老板或是爸妈打电话吧!”就走了。
这一趟求解之旅折腾了三个多小时,回到家里天还没黑。王灿虽然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但还是撑着给阿吉添了食水和干粮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