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不能说话。王大伟说除了不能动外,能说能笑,精神头好像也不错。安玄贞就让把电话给王灿。
“安教授,您好!”
对于安玄贞,王灿可不敢有半分的不敬——谁让这老头太深不可测了呢?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安玄贞问。
“感觉么……”王灿笑着道,“刚才我看到教授留在名片上的那番话了,勇者不惧,知者不惑……敢问教授,什么才叫勇者?什么又是智者?”
“无所畏惧之人便是勇者。”
“怎么才能无所畏惧?”尽管王灿已经能够坦然面对死亡了,但还是做不到‘无惧’,甚至觉得要做到‘无惧’怕是天底下最难的事情。
“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内省而无疚者,何忧何惧?”
这话好似闪电划过沉寂的永夜,照亮了王灿被忧惧所笼罩的心田,刹那间,他总算明白了自己镇日里的忧惧源于何处了:牵挂太多,便是忧愁之源;**太多,就成恐惧之宗。
牵挂者,父母、爱人、朋友。
贪念者,生命、名誉、金钱。
怕一旦离去,父母伤心,终此一生再也无法幸福安宁。
怕一旦离去,李云舒伤心欲绝,再也无法快乐。
怕一旦离去,大头、薛真真、方奎等人忧愁永日,难以释怀。
他所奋力拼搏争取者为何?只为能够多活些时日;只为能够化解012的副作用,摆脱死亡的威胁,活个平安终老。即便最终还是要面对死亡,也得给父母、给爱人、给朋友留下足以富足生活的财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