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吗?可哪里又是前方?
到了这时,王灿蓦然发现基因工程发展到今天,之所以渐渐有沦为战争附庸,成为制造超级武器新生产线,便是因为科学家和掌握着强大基因技术的团体迷失了方向。没有了方向就会在原地打转,就会焦躁,就会盲目地寻求突破……这样一来,各种问题也就诞生了,如果不能及时加以解决,很有可能会走向毁灭的深渊,将一门能够开始出智慧生命全新未来的学科扼杀在幼年。
但不管基因工程出了什么问题,他现在亟需解决的还是他自己的问题。如果他都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又有什么资格来担忧基因工程的未来呢?
腊月二十六这天,方仲信亲自登门拜访,并送来了邀请他以‘见证人’的身份参加后天在方氏宗祠举行的家族聚会。
请柬的作工极其考究,图案的烫金的,字是方仲信亲手书写的,不论是庄重程度还是诚意,都是满满的。但王灿极为不解,为什么要邀请他?要知道这可是方氏族人的大聚会,他一个外人去见证什么?有什么好见证的?
可惜方仲信没有多作解释,只说到时会派人来接他,还说若能如期光临,将是方氏之幸,云云。
方仲信走后,王大伟纳闷地问道:“儿子,我说,到底什么情况呀?”
王灿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不是请你去当‘见证人’么?你怎么会不知道情况?”
“我要是知道了,也就不用奇怪了。方奎是我的徒弟,可……可我们是同学,是朋友,师父、徒弟都是叫着玩儿的。老爷子这么郑重其事的,我,我真觉得浑身不自在!爸,你说我到底去不去呀?”
王大伟掂着又厚又沉的请柬,啧啧地道:“我活了半辈子,从没见过把请柬做成这样的。老婆,你瞧这图案,真是纯金的耶。”两人就围着请柬一个劲地称奇,似乎根本没听到王灿在说什么。
王灿无奈,只得打电话给方奎,不想这小子忙得昏天黑地的,根本没功夫理他,只说后天无论如何他也得到。
王灿琢磨不透这里面的深浅,想着安玄贞跟方仲信交情不浅,就打过去问该怎么处理这事。不想安玄贞惊声道:“哟,你也接到了?嘿呀,好小子,怎么能不去呢?你不知道这‘见证人’对方家意味着什么,就是最尊贵、最尊敬的客人!如果你不去,那就是对方家最大的侮辱,明白吗?所以必须去!”
王灿这才意识到请柬有多重,越发的感到不自在,苦笑道:“我,你说就我这样,能尊贵得起来?别说是去了,想一想我都浑身都在冒寒气。”
“行了,别冒寒气了,你死都不怕,还怕当个见证人吗?我告诉你,赶紧把心思给我收拾起来,好好地准备一下——对了,赶紧弄身像样的衣服,千万不能穿得太随便了,那可是对方家的极大不尊重。至于别的么……到时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王灿真是无语得很。他对自己的能力自信得很,但像方家这种传统的世家,看重的往往不是能力,而是德行,而他呢,最是缺德的一个人,怎么能成为如此尊贵的贵宾呢?打从心里他就觉得方仲信是瞧着他激活了方奎的异能天赋,在他抬举他,但抬举得太过头了,让他真心觉得经受不起。
可方仲信的请柬已经送到了,而且还是亲自来送的,不去就成了对方家最大的侮辱,可去吧——算了,管不得那么多了,是死是活都只有硬着头皮去,左右不过是一天的功夫,装下B总没问题吧?
见父母给不出好的建议,王灿只得打给大头。不料大头惊呼道:“啥?见证人?操!”就给挂了。再打过去,大头却骂道,“操,不就是让你去见个证么?带双眼睛去不就行了,你至于矫情成那样?”又给挂了。王灿真恨不得一把将他给掐死。
琢磨了一会儿,就打给薛真真,问:“薛大妹妹,在忙啥呢?”
“走亲戚呢,还能忙啥?”薛真真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那个,我现在找你有点事帮忙,有空吗?”
“有,有,有!”薛真真立马就来了精神,就问他是干什么。他说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约了时间和地点,就匆匆出门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