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瑜公何在?”刘备回到城中时,也顾不得责怪张飞无端生事,连忙问左右道。
坍塌的城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放眼徐州,也只有陈珪、陈登父子能做到了,陈登如今远在广陵,那能做到这点的,便只有陈珪了。
“主公,汉瑜公已在府中等候多时了!”孙乾迎上来,对着刘备道。
刘备连忙带着关张二将跑到衙署,正看到陈珪坐在榻上,见一行人进来,起身相迎:“玄德公。”
“多谢汉瑜公出手相助!”刘备连忙一礼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陈珪连忙扶住刘备,叹息道:“只是此番贸然与那吕布起了冲突,非智者所为!”
刘备叹了口气道:“此事也是误会,汉瑜公既来,可是有良策教备?”
陈珪摇了摇头道:“今日前来,本是想与玄德公荐才,岂知刚出城便见吕布集结兵马欲伐小沛,可惜那吕布飞将神通,老夫拼尽全力也未能提前赶来通知玄德公,玄德公勿怪!”
刘备闻言摇了摇头,请陈珪入座后,方才道:“此乃备之过也,怎能怨汉瑜公,只是不知汉瑜公欲荐何人?”
“吕布帐下,有一金曹,名为楚南,我与他见过,此人言辞犀利,于天下大势也颇有见地,若能得此人,当可助玄德公一臂之力。”陈珪叹道:“谁知竟出了此事。”
“金曹?”张飞皱眉道:“汉瑜公,区区金曹,能有何本事?”
“翼德,休得胡言!”刘备瞪了张飞一眼道:“英雄岂可以出身而论?能得汉瑜公推举,必有非凡之能!”
“是啊,区区金曹,却坏了我计策。”陈珪点头苦笑道:“也正是因此,我观此人颇有才干,屈身吕布未免屈才,才将其荐于玄德公。”
“只是他如今既为吕布将,安能投备?”刘备有些惊讶的看着陈珪,能破陈珪计策,看来确有些本事,不过既已投了吕布门下,岂肯再转投自己?
“此事也怪我疏忽,此人早前乃一商贩,其心似乎向着玄德公,曾数度想要通过陈糜两家自荐于玄德公门下,可惜我府中见此人只是一商贾,又无神力傍身,是以未曾理会,不想却错过一俊杰!”陈珪叹了口气。
刘备摇头笑道:“世间商贾万千,若都来寻汉瑜公,汉瑜公岂有安歇之时?”
“商贾?”张飞皱眉,显然对这出身很不满意。
刘备没理他,而是看向陈珪道:“汉瑜公,若能过得此番,我便设法寻此人,不过眼下局势,还需汉瑜公从中斡旋。”
陈珪摇了摇头道:“玄德公恕罪,方才显露神通,那吕布恐已知我在此,若此时代玄德公前去游说,恐激怒那吕布。”
陈家可以偏向刘备,但要让陈家彻底站在刘备这边是不可能的,如今他帮刘备个小忙没什么,但不能代刘备去见吕布,那样一来,等于是站在了刘备这边,吕布必然见疑,陈珪可不想拿陈家来跟吕布硬抗。
刘备闻言也瞬间明了对方心意,连忙施礼道:“备心急失言,汉瑜公恕罪。”
陈珪连连摆手,示意无过,看着刘备道:“当下玄德公当先与吕布修好,如今吕布手握雄兵,公与之硬碰,无异于以卵击石。”
“汉瑜公此言未免太涨那吕布威风!”张飞听得这话有些不爽道。
陈珪没有再多言,双方强弱如今很容易判断,何必多费唇舌?
刘备瞪了张飞一眼道:“如今马在何处?”
“都寄养在各寺之中。”张飞被刘备一瞪,低头道。
刘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明知不敌,还贸然招惹,真是……,见张飞一动不动,皱眉道:“快去将马取来,勿要再生事端!”
“喏!”张飞虽然不爽,但刘备既然发话,他也不敢多言,当即起身去带着人将战马集结起来。
“当尽快遣人将战马送还,与那吕布罢兵才是正理!”陈珪叹道,吕布这次兴兵而来,除了因战马之外,未必没有趁机吞并刘备之心,不过以陈珪对吕布的了解,恐怕还未真的下定决心,现在低头认错,罢兵言和是最佳时机。
刘备点点头,待张飞将战马拿回来之后,又备了一些财物连同战马一起给吕布送去。
另一边,吕布还在犹豫。
决断是一个主君必须具备的特质,然而吕布所缺的也正是这一点。
楚南的回答让他有些迟疑,看了看楚南,又看向陈宫,最终一叹:“难道便无两全之法?”
楚南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旁的陈宫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