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此事幕后有没有人。”楚南看着满宠,沉声道。
宋彬他见过几次,不属于人才樊稠,能力一般都算不上,比正常人强点儿,否则也不可能跟个普通人打起来,整日只想着花天酒地,这样的人,纨绔是纨绔了些,仗势欺人肯定有,但这直接出手杀人,别说在这里,在徐州时,楚南就出面管过,还亲自上门跟宋宪商量过此事。
明知故犯?
宋彬没那么大胆子无视自己之言,别看楚南跟魏续等人说话时都是叔父、舅父的叫着,但楚南下了的命令,可没人敢公然触犯,尤其是这些小辈,对楚南那可是畏之如虎。
楚南怀疑这背后有人挑唆。
“之前宋彬犯过几次事,不过没有送到刑部,只是被告到了许县令那里,都非什么大事,许县令每次都是好言宽慰,不但不罚,还会夸赞其将门虎子之类的言语。”满宠的回答看似并非回答楚南,而是说另一些琐碎小事。
楚南明白了,小错不罚,甚至用这种暗中方式奖赏夸赞,别说一个三观还未完全成型的少年,就算是成年人,在这种环境下,罪恶的底线也会被一次次突破,最后无法挽回!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无需说的太明白,这确实是被算计了,但你还没办法怪到别人头上,毕竟别人明面上也是照顾你的情面。
“判下来了?”楚南默默地点点头,随后询问道。
“证据确凿。”满宠点点头,这案子本身没什么悬疑,就算有也是在背后,就案件本身来说,宋彬欺男霸女,还闹出了人命,死罪难逃。
“三天后,我会请岳父入宫找陛下赦免此事。”楚南看向满宠。
“那下官会在此前,斩了宋彬!”满宠淡然道,这是原则问题,他既然修法,那这种触及律法底线的问题,谁来了也不容退让,哪怕吕布下一刻要斩他,他也要先一步砍掉宋彬。
楚南点点头,没再说话,起身道:“地方刑律看来也需完善。”
“眼下天下未定,只有三州之地,太过苛责会无人可用。”满宠明白楚南之意,沉声道。
“至少得有这个念头,先立法,以后再慢慢完善。”楚南摇头道,他知道这事儿急不来,但概念得先有。
“喏。”满宠起身应了一声,随后将楚南送出衙署。
待楚南回到吕府时,宋宪等人还在,楚南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这件事,与刑部无关,是有人在背后暗算,那许县令几次纵容小恶,最终致使宋兄酿成大错,这事儿确实难办。”
“那总不能看着贤侄死吧。”魏续皱眉道。
“自然不能。”楚南点点头:“但舅父,我军自变法以来,打的就是为民的旗号,而我军一直以来也是这般做的,凡事以民为本,以民为先,那许县令如此做,便是想破我军定下的规矩,这背后,不知有多少人在看着我们,稍有差错,必然累及我军名声,岳父以及诸位将军名望,不可鲁莽。”
“子炎啊,我家彬儿你是见过的,他虽无甚本事,但本性不坏,我就这一个儿子,子炎你定要救救他!”宋宪拉着楚南的手,看着楚南道。
“将军稍安,此事也不是没有办法。”楚南看着宋宪道:“这样,稍后你带些钱财,去那户人家,记住,态度定要好,务必取得他家谅解,事主不追究了,这事儿就可以商量从轻发落。”
“另外此事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只要朝中那些公卿愿意出面请天子保住宋兄性命还是可行的,此事当由岳父亲自出面。”
吕布点点头道:“也好,我亲自去。”
“好,好!还是子炎有办法。”宋宪连连点头,对着楚南一礼,匆匆离去。
“诸位也去吧。”楚南看着众将道:“也请诸位管束家中子弟、亲朋,切莫再出这等事情。”
众人面色都不太好看,默默地起身离去。
“岳父。”待众人离开后,楚南叫住要走的吕布,沉吟片刻后道:“小婿方才已经与满尚书商议过了,三日后,斩!”
“为何?”吕布豁然回头,皱眉看向楚南:“宋宪随我多年,出生入死,无论落魄于否,都未曾相弃,如今我等已据中原,权倾天下,怎的反倒要受这丧子之痛!?”
吕布语气很重,这是自楚南成为他女婿以后,第一次用这般重的语气与楚南说话。
“关于律法,小婿曾与岳父说过。”楚南重新坐下来,叹了口气道:“我们定的法,我们去破?抛开这个不提,岳父知道,我军能有今日,一直以来,都是以公卿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