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一般死在路边,也只会遭人嫌弃脏了地方。
只是,小姑娘的手真凉呀,凤砚将那小手握住,暖热了才放开了她。
又过了一日,第二日的清晨,余梦依被一阵脚步声吵醒。
起来就看到店家在收拾东西。
两只小小的包袱,还有一架很简陋的马车。
凤砚命人将包袱放到马车上,回身正要将熟睡中的女孩儿连人带被抱进马车,却看到她支着柔软的娇躯,没睡醒似地望过来——
“要走了吗?”
“嗯。”
凤砚上前,将她抄进怀中,往马车走去。
女孩儿惊得一下就醒了,本能地去环住少年的脖颈,大大的眼睛充满恐慌,像只应激的猫儿。
“我们要行一日一夜才到帝都,马车里面有吃的。”
凤砚将人轻放到马车上,直到出了城,才上马车,与余梦依坐在一起。
来到这个世界才三日,余梦依对什么都好奇,不时掀开马车帘子东张西望,可又怕会被人认出来,于是只掀开一道小小缝儿,不叫人看到马车里的她。
直到一只干燥的大掌拦腰将她抱进怀里,余梦依低呼一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凤砚抱她这样顺手这样习以为常了。
感到她身子僵硬,凤砚沉吟:“怎么,梦依不喜欢?”
“不是,只是不习惯。”余梦依摇摇头,即使前世她也没跟陌生男人这么亲近过。
但想到凤砚才十四岁,她就又释怀。
张开双臂抱住少年的腰身,只小心地不压到他的伤口,想到昨日为他缝合时的笨拙,余梦依感到脸红,她这么烂的缝合技术,让凤砚吃了不少苦,唉。想罢,就又更抱紧他一些,这少年太可怜了。
入鼻的幽香,还有这柔软的身子,凤砚长臂紧了紧。
实际上过了年,他就二十了。
他生命中只有一个女人,是他那过世的母亲。
他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感觉,可他却对女孩儿爱不释手。
这样的女孩儿,他当初是怎么鬼使神差想着要将她卖到青楼呢。
他果真是个恶人呢。
“砚哥哥……”
回过神来,凤砚发现怀中的小姑娘已经唤了他多次,微音上扬,“何事?”
“你会离开我吗?”
余梦依想到模拟器给出的模拟结果,少年最终会离开她。
“不会。”
少年的声音斩定截铁。
没人能将她从他身边抢走。
“真的?”
女孩儿的杏眸暗淡与明亮交织,失望与希冀辉映。
“嗯。”
得到肯定的答应,余梦依这才安心下来。
没有凤砚在的话,她将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而且她现在还是朝廷钦犯,在这段时间内,她非常需要凤砚留在身边。
马车行了一日一夜。
在黎明时分,他们进了帝都城。
拿着事先办好的路引文牒,马车进了城,并没有遭到阻拦。
余梦依内心小小惊讶了下,竟连她这样的钦犯都能顺利进城,同时感到古怪,这造假者高超之技也太猖獗了些。
在城西一处僻静的街道,租了一间安静的小院,余梦依从旁看得真真地,租院子买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