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办完了,闲话有一说。
喂完弱弱,弱弱睡着了,装死成功的肥大老鼠也跑掉了,这一回真正是去送死了:“吱!”
弱水,就是天河之水,鸿毛不浮,飞鸟难过:“呱!呱!呱!呱!”
弱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你还是带它走罢。”厉无咎叹道:“醒时不见了你,我,只怕,虫谷也是一样。”
慕容公子笑道:“厉兄,其实你很幽默。”
明天,白天,或是晚上,虫谷之中会有一场大灾难,而且是旷日持久,毁灭性的!
“我保证,你走不出虫谷。”厉无咎冷声道。
“厉兄,你真的很幽默。”慕容公子注目,微笑:“留我在这里,小小怎么办?”
果然,一提到小小,厉无咎不说话了。
小小,就是厉无咎的死穴。
跟着燕老二那个粗坯,小小是不会有任何前途的,早晚变成一个匪类。
“你要知道,我这一天当中,多半时间是光着身子的。”那是一个粗坯,这也是个浪人:“所以说,我根本就没有时间照顾弱弱。”
“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厉老大,极为难得地放了一句狠话!
“醉卧美人膝,安眠温柔乡。”却见慕容公子一脸憧憬,无限喜悦道:“若是,真的可以那样死去,那是多么令人向往。”
厉无咎无话可说。
半晌,又道:“弱弱跟了你,你就多出一条命,我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
“好意心领,大可不必。”慕容公子摇头,一笑:“在这天底下,能够取走我于慕容这一条命的人,只怕此时还没有生出娘胎。”
淡然一句,十二分的骄狂,这才是慕容公子的真正面目。
“你是说,我不是人?”厉无咎,木然道。
公子不语,算是默认。
“你死了,我管埋。”厉无咎转过身去:“到时候看看你的嘴,是不是仍这般地硬。”
“厉兄,你是在笑么?”
“你说过,我天生没有笑筋。”
“厉兄,和你打听一个人。”
说话厉无咎已然出得门去,留下一句:“悬空殿,老书虫。”
答案已经有了,或说本就心知:“厉兄——放心——我会去看他——还有无杀——”
石屋里,一胎,一蛇,一人。
转眼之间,蛇眠于胎,人已无踪,这本就是一个梦。
此为变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