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头缠住椰儿的手。
她被他攥着,那只手温润的热直蔓延到椰儿的周身,想挣又挣不得,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乖乖地坐在了华能的身边。
“来了!”
邢妃一脸喜色的撩着裙摆小跑过来,朝着华能福了福:“臣妾失礼了,请新王恕罪。”
华能心情大好,声音带了几分戏噱:“如此隆重,还不把你过房儿子带来,让大家瞧瞧。”邢妃清脆地应了,回头招呼道:“奶娘,快过来。”
果然乳娘牵了个三、四岁年纪的小人儿过来,小家伙圆脸圆脑的,明眸皓齿,一双大眼骨碌碌的转,身下宝蓝色的新袍想是长了点,走路磕磕绊绊的。椰儿一见喜欢,含笑看着他。
邢妃唤道:“煊儿,过来见新王。”小家伙很听话,被拉到华能面前,很干脆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魏王千岁”,惹得众人通笑起来。华能也忍不住探身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唤后面的内侍赏了一枚皇家玉麟。
煊儿又被带到尺妃、尺妃面前,也是一一很听话地磕头,尺妃、尺妃照例赞了一番,分别给了赏。待领到椰儿面前,邢妃指着椰儿唤道:“煊儿,叫欣妃娘娘。”煊儿盯了椰儿半晌,黏在乳娘怀里就是不吭声,邢妃再叫他,小家伙索性躲到乳娘后面去了。
周围笑声消失了,椰儿感觉很尴尬,不知所措地坐着。华能微敛眉头,想去抚椰儿的手,邢妃笑起来:“奇怪了,臣妾这煊儿怎么突然怕生了?”
乳娘后面的煊儿突然探出头来,冲着椰儿使劲地喊:“狐媚子!狐媚子!”奶声奶气的童音清灵而响亮,台上已经停止了咿呀唱腔,所有人的眼光都齐齐落在椰儿的身上。
邢妃生气地走过去,朝着煊儿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太不懂事了,看娘不打你!”煊儿哪经得这一吓,哇的大哭起来,哭得满地打滚。
众人又起身去哄哭闹不已的孩子,场面乱糟糟的一片。椰儿感觉五脏六腑被纠成一团,难受得霍然起身,低头小跑着离开云阁。
出了云阁一路快走,直走到一树海棠畔的山石旁,有流水声绕过高高下下数竿凤尾竹玎宗泻下,湿重的清寒瞬时扑来。她蓦然停住脚步,无助地望着泼洒而下的水波,夜色映着水光,眼前不知道是如何湿的,她忍不住闭上眼睛,一汪泪水滚滚而出。
有人在后面合臂将她揽在怀里,隐隐的龙涎清香,月白的罗纹广袖下,他的手指冰冷得几乎没了温度。椰儿缓缓睁开眼,许是靠得太近,他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龚椰儿,你太没风度了,怎可中途逃开?”
“不要你管!”椰儿带了哭腔叫道。
边一把挣开连走了几步,翡色条纹的褶裙逶迤拖地,险些绊倒在地。她一个趔趄,他在后面拦腰抱住,因用力过猛,致使两人后退着歪在假山旁,华能想是触到哪块突出的石块,不禁痛苦地哼了一声。
椰儿慌忙搀扶住,抚摸着他的背身,紧张地问道:“怎么啦?伤到哪里?”头上的发簪掉到耳边也浑然不觉,华能接住轻轻一扯,椰儿如瀑的头发飞散而开,华能扑哧笑了。椰儿发觉自己上了当,瞪了他一眼,眼前的华能笑意更浓,清俊的容颜在夜色中有了一丝恶作剧,她看着看着,不由得也笑了。
华能慢条斯理地抬起她的下颚,轻声道:“跟小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随便他怎么叫。”
椰儿脸色黯了黯,垂下眼帘。华能不容她多想,将她的下颚抬得愈发高了,迫使她整个身子靠在他的胸前:“白日里去看过了?怎么还没感谢我呢?”
“新王……”椰儿哽着喉咙刚说出二字,就感觉望定她的视线愈来愈近。她侧头望过去,不远处侍女环绕的尺妃,静静地站在明角纱灯下。她的心莫名地跳了一跳,整张脸又被近乎霸道地扳了回去,一个深吻顷刻席卷住了她的思想。
细小的水花,如同这秋夜飞落的花絮,点点碎碎地缀在他们的衣带发间,瞬间化了,消失了。
更漏声起,天上的黑云遮住了月亮,一派秋声入寥廓。通往魏王寝殿的道路两边,那高挂的檐灯,灯火冥蒙,在椰儿的面前摇曳不定地吞吐着夜色。
几名宫人抬着椰儿拾阶而上,披巾将椰儿从头到脚包裹起来,不露出一丝肌肤,只余披散的乌亮的长发,和一双略显紧张的眸子,华能寝殿一片影影绰绰,她不禁深深吸了口气。
早有内侍候在外面,掀起帘子,椰儿赤足进入,蒙蒙的光亮拖起迤逦垂地的披巾,无声地消失在盛金彩绣的帘幕内。
内室里依旧清香缭绕,帷帐半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