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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梓默知道，朱竹清还是非常气。
以至于晚上睡觉时，朱竹清都是背对着她的。
她非常后悔自己揉眼睛的动作，想到自己之后那句脱口而出的对不起更是将肠子都要悔青了。
怎么就这么承认了呢？这么说就是明摆着自己有事瞒着竹清嘛。
可她还是不敢说真话，甚至一点相关雪山的东西都不敢提。
就算只是师父的训练竹清都忍不住要来陪她受苦，更何况是可能送命的试炼？不行，绝对不行。
这样想着，凌梓默更对背对着自己的少女没有办法了。
“竹清？”她轻轻叫了一声，身边的人没应。
她复而又叫了几声，身边的人还是没应。
不是下不为例么……凌梓默在心中委屈了千回。
她悄悄为自己鼓劲，想要唤出下一声，却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揽住了。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吧？”凌梓默的心随着这近在耳边的声音的响起而轻颤，却只能任由回答的话梗在喉间不进不出。
是的，凌梓默回答不出来。她不想告诉竹清她毕业后将去历练，也不知道怎么告诉竹清她很有可能会与她分开。她心下忽然闷闷地疼，没有黑衣少女的生活，她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样子。
凌梓默只能将朱竹清抱紧了些，轻轻握住了怀里人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不忍心以谎言敷衍竹清，亦不忍心将真实情况说出，所以只能以沉默回应。
朱竹清在凌梓默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知道你有事瞒我，”她感受到凌梓默的身子一僵，非但不恼，还伸手轻轻捏了那人的脸，“老实说，我心里很不高兴，我猜想了很多。”
凌梓默想说些什么，却被朱竹清捂住了嘴。
“我甚至在想，或许我并没有重要到能与你分享一切？”朱竹清忽然笑了，她悄悄凑近了凌梓默一点点，“又或者是有什么棘手的问题你怕我担心，需要独自处理？”她将捂住凌梓默嘴的手放开，“可不管怎样，你已经答应了我下不为例，就不能再反悔了，知道吗？”
凌梓默感到自己的眼眶涩得厉害，“我明白的，”她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透出几丝沙哑，“可前面那一种假设完全不成立。”她低下头蹭了蹭朱竹清的肩膀，十指扣住怀中人的手，“我很在乎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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