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因为钱姨奶奶的回来,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当然除了平康院。
钱姨奶奶看着刻薄无情,但是对几个孙子孙女还是很和善的。
而且众人心里明白,钱姨奶奶身份贵重。
苏家的当家老爷都是从钱姨奶奶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而苏老夫人一直病秧秧的,钱姨奶奶的身子骨硬朗得很。
只要苏老夫人一死,这苏家最尊贵的女人就是钱姨奶奶了。
到时候还不是活人说了算,说不定钱姨奶奶还能被扶正了。
苏兰绣跪坐在脚踏上,将头伏在钱姨奶奶的膝盖上,委委屈屈地诉说着这几日来遭受的苦楚。
钱姨奶奶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苏兰绣的发丝,“吃一堑长一智,才不枉费你今日受的苦。”
苏兰绣乖巧地嗯了一声,“祖母,您这次回来就不离开了吧?”
钱姨奶奶的手一顿,摸了摸苏兰绣光洁的小脸,“不离开了,谁来赶我走我都不走了。”
苏兰绣扬起笑脸,“那就好!”
哼,只要有钱姨奶奶给她撑腰,平康院那个小贱人和老不死的还能猖狂多久?
要知道,在钱姨奶奶生了两个出息又孝顺的儿子,在苏家的地位稳固不可动摇。
苏兰绣已经能想到,以后她在苏府里横着走的情形了。
丫鬟来通报,说四小姐过来了。
苏兰绣面上闪过狠戾,这个苏兰烟!仗着自己弄出几样新奇玩意儿,这气焰是一天比一天高了。
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苏兰绣起身,在钱姨奶奶身边坐了下来。
丫鬟引着苏兰烟进来了,她给钱姨奶奶行了礼,笑盈盈地道:“祖母,我做了几样新鲜的吃食,请您尝一尝。”
钱姨奶奶很有兴致:“那我就不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了。”
苏兰烟将丫鬟蔷薇臂弯里的提盒拿了过来,亲手将里头的碟子摆放在钱姨奶奶手边的茶几上,光闻着香味,就让人食欲大开。
钱姨奶奶扫了一眼,很是满意,拿起一块金黄色的糕点尝了一下,眼睛一亮,“没想到你在厨艺上是有天赋的。”
苏兰烟谦虚地道:“孙女也只是无意间在书本上瞧见的方子。”
钱姨奶奶甚是满意:“你愿意看书,又愿意亲自动手,已经很是难得了,以后得空了,就多来陪我说说话吧。”
苏兰烟大喜过望,“只要祖母不嫌孙女聒噪,孙女肯定天天来!”
苏兰绣撇了撇嘴,暗暗骂了一句虚伪。
在钱姨奶奶回到苏家的第三日,苏老夫人一行人才从庄子上回来。
一个大早,钱姨奶奶就带着人在苏家门口候着了。
苏兰绣娇生惯养的,站了半个时辰腿就酸了,她忍不住抱怨:“还要等多久呀,祖母,我们回去等也是一样的。”
钱姨奶奶站得笔直,“老夫人为何会去庄子上?”
苏兰绣面上一红,羞愧地低下头去。
苏大夫人心疼不已,连忙把苏兰绣拉到自己身后。
二房的苏兰馨哼了一声,她父亲不是钱姨奶奶生的,因此她根本不怕钱姨奶奶。
她噘着嘴,不满地说:“二姐还是少说两句吧,要不是,我们也不用受这样的罪。”
若是别人开口,苏兰绣或许能忍下这口气,可是开口的是苏兰馨,她绝对不能忍!
苏兰绣从苏大夫人身后冲了出来,怒道:“你什么意思!那一天在定北侯府的时候,你敢说你什么都没做吗?”
苏兰馨嗤笑:“我做什么了?难道说罗书砚是我招来的?我还想说呢,你和罗书砚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啊,他才这么听你的话?”
苏兰绣恼羞成怒,伸手要去撕烂苏兰馨的嘴。
苏兰馨不甘示弱,她和苏兰绣只差了几个月,要是打起来,她肯定不会认输的。
边上的丫鬟赶紧去拦着二人。
钱姨奶奶脸色阴沉,“够了!你们这样像什么样子!还不快住手!”
苏兰绣和苏兰馨分开了,二人气鼓鼓地看着对方,谁都不肯示弱。
钱姨奶娘盯着苏兰馨,语气不善:“这些话,是你一个娇娇小姐能说的吗?你这样诋毁你二姐的名声,你能讨得了什么好吗?”
苏二夫人护犊子一样把苏兰馨护在身后,语气尖锐:“姨娘说的是什么话?如今要毁了我们伯府名声的到底是谁?姨娘心里不清楚吗?”
她就只差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