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指尖黏黏糊糊的,萧大夫人一低头,就见到手指上站着的血,早已经凝固成血痂了。
她眼睛刺痛,胃里一阵翻滚。
那些慌乱的夫人就在不远处了,她再折返去洗手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她拼命地在自己的衣袍上搓了几下,想将血痂都搓下来。
只是来不及了,她只好将双手藏进了袖子里。
她堆起笑,就朝着离得最近的伍清月走过去。
她的语气一如往昔的和善慈蔼:“清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可否是宴席上的菜肴,不合你的口味?”
伍清月一向端庄贤淑的面庞上,出现了一些小裂缝,焦急和不安从裂缝里泄露出来。
“萧大夫人,我是来找我的妹妹清珊的。她迟迟不回来,我怕她出了什么事。”
萧大夫人笑道:“在侯府里,能出什么事?那些夫人,也都是出来找人的?”
伍清月晦涩地道:“我们听说府上死了人……”
萧大夫人再也绷不住了,情急之下扣住伍清月的手腕,厉声质问:“是谁说死人了的?谁在造谣?”
萧大夫人的神情实在太过凌厉,伍清月吓得一颤,就要挣脱开她的手,“夫人,我的手很痛。”
但萧大夫人就和魔怔了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
伍清月的贴身婢女连忙上前帮忙:“萧大夫人,请松开我家小姐的手!”
这边的拉拉扯扯,引来了不少目光。
年纪稍大一些的镇国公府的李夫人带着一帮人过来,质问萧大夫人:“还请萧大夫人说一句实话,到底是谁死在侯府里了?这样遮遮掩掩的,叫我们怎么安心?”
还有些没有找到自家姑娘,或者自己婢女的宾客连连点头。
萧大夫人手一松,伍清月立刻将手缩回去,还后退了两步。
萧大夫人看了一眼盯在她身上的数道眼神,扯出一笑,“原是个误会,是我家六哥儿晕倒了,不知道怎么传的,就变成死人了。是我管教下人不严,让诸位担心了。”
不管如何,死的人的身份实在是不堪,绝对不能让眼前的这群夫人知道。
而且在宴席的时候死了人,传出去都晦气得很。
她的话假假真真,能糊弄过去的。
伍清珊从花园的小道里出来,就见一群人围在这里。
她眼尖地瞧见了脸色并不大好看的伍清月,急忙小跑了过去。
“姐姐,你怎么了?”伍清珊瞧着伍清月手腕上的一圈红痕,心疼不已。
彩荷忿忿不平地道:“还不是被萧大夫人弄的,萧大夫人……”
伍清月呵斥道:“闭嘴!这就是我教你的规矩?”
彩荷委屈地闭上嘴,不再说了。
只言片语中,伍清珊只要确定,罪魁祸首是萧大夫人,就已经足够了。
她的姐姐,是仙女一样的人物,怎么能叫人亵渎了?
她的心里憋着一股火气,萧家自己的家务事都理不清楚,还敢去得罪别人?
她心里已有了主意,用天真的声音,扬声道:“咦?萧夫人怎么能说没有死人?可是我刚刚分明就瞧见了,萧家的下人正往外搬着一白布盖着的人,那人难道不是死了?不然为什么要盖着白布?”
她指了指花园的小路,“喏,沿着这条路走一会就能瞧见啦。”
萧大夫人沉下脸,“伍二姑娘,你许是看错了吧。”
伍清珊当作没听出萧大夫人语气里的警告之意,萧大夫人算什么身份?敢威胁她?
她背后的靠山一发怒,足够叫萧大夫人吓破胆儿。
于是她再次道:“我没看错!不信你们去瞧瞧便知道了!”
李夫人阴晴不定地瞪了萧大夫人一眼,便急急地朝着伍清珊所指的小路走去。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了上去。
萧大夫人一哽,此时此刻,她想拦也拦不住了,只能强行压着怒气,质问伍清珊:“伍二小姐为何这般咄咄逼人?难道你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伍清珊呵了一声,嘲讽道:“夫人有空和我说话,不如先想想,怎么把萧家的丑闻压下去吧。出了这样大的丑闻,且不说外头怎么唾弃萧家,说不定还会引来龙颜大怒。”
被册封为公主的女子,品行自然得是好的。
但在和亲前夕,萧依依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男子搂搂抱抱、拉扯不清,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