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夫人声泪俱下,哭得撕心裂肺:“母亲,万万不可啊!依月还那么小,绝对不能离开我啊!她犯了错,我肯定会好好约束她的!至于外头的流言,过段时日,也就慢慢的散了。我们萧家是何身份?谁敢拿着流言到面上说?”
瞧着萧大夫人执迷不悟的模样,萧老夫人失望地摇了摇头,“老大媳妇,你怎么约束?依月年纪小小就品德不端,她不是还亲手杀了人?”
萧大夫人咬牙:“那个人该死!若是当时我在场,肯定也会同依月一样,将那个男的千刀万剐!对了,依月是被陷害的!我已经将二琳抓起来了,到时候审一审二琳就知道了。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要这么害依月!”
“二琳?”萧老夫人疑惑地问。
萧大夫人忙解释:“二琳是世子院子里的粗使丫鬟,当时就是她引着依月进花园里,撞上那个男人的。那个男的,据说还是二琳的亲戚!”
萧大夫人觉得自己说得够明白了,这件事肯定和萧时敬脱不了干系。
说不定就是萧时敬一手设计的。
萧老夫人哂笑:“老大媳妇,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老婆子是傻的,随便你糊弄的?你当我不知道二琳是什么身份?你在时敬和依依身边安插眼线,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萧大夫人瞳孔骤缩,她确实没料到,连这种她自以为做得隐秘的事,萧老夫人都知道。
萧老夫人一向表现出来的淡泊,倒是让她疏忽了。
萧大夫人低着头,额上冷汗涔涔,狡辩道:“说不定是世子收买了二琳,叫二琳……”
萧老夫人一拍桌子,“够了!你的意思是还怀疑上时敬了?时敬是什么样的人物,你我心知肚明!你虽说是继母,可这心偏颇得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话!我萧家的百年清誉,绝对不能毁在一颗老鼠屎身上!”
萧大夫人心疼得厉害,她的掌上明珠,竟被人这样的贬低。
忍着心痛,她继续挣扎:“从小到大,依依也做错了不少的事,可哪一次也没见母亲严惩啊。怎么依月做错了一件事,母亲便要赶尽杀绝了。”
萧老夫人怒极反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依依为何会养成这样的性子,你难道不清楚?而且依依犯的错,都是无伤大雅的。罢了,我不想听你说了,你自回去吧,就叫依月留在我这里。”
萧大夫人抬头,撕心裂肺地吼道:“母亲!”
萧老夫人实在是不耐烦和萧大夫人浪费口舌了,她说得再多,萧大夫人根本不会听。
她冷冷地瞥了萧大夫人一眼,“若是你想随依月一起离开,你尽管闹吧。反正愿意来给时敬和依依当继母的,京城里一抓一大把。”
萧大夫人一噎,知道自己再说下去,说不定萧老夫人就要喊萧大爷写休书了。
她仿佛浑身被抽干了力气,在婆子的搀扶下,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母亲,儿媳先回去了。”萧大夫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待被婆子搀扶着走到门口,萧大夫人又停了下来。
“母亲,别忘了让丫鬟给依月喝药。否则,舟车劳顿,只怕依月承受不住。”
萧老夫人的神情温和了一些,说到底,萧大夫人也只是爱女心切罢了。
她耐心地道:“你放心,依月怎么说也是我嫡亲的孙女,我不会叫她丢掉性命的。”
萧大夫人笑笑,这才离开。
萧老夫人捏着手腕上的佛珠,心里有了决断。
直接送萧依月回祖籍老家,在族老的看顾下,也出不了什么事。
等到了年纪,便在祖籍寻一门亲事,一辈子都不要回京城来了。
那一厢,萧依月听说自己要被送走之后,当下便一哭二闹三上吊。
半夜趁着人不注意,来了一出白绫上吊。
好在丫鬟发现得及时,人是救下来了,只是奄奄一息,需要养上一养了。
萧大夫人望着萧依月脖子上的一圈红痕,心都要碎了。
“你做做样子也就罢了,何必把自己弄成这样呢?”
萧依月面容憔悴,得意一笑:“不真一些,祖母肯心软吗?我知道了,祖母要将我送走,再也不许我回来了,是不是?”
萧大夫人神情黯淡地嗯了一声。
萧依月眸子里迸射出恨意:“那个二琳呢?她有没有招认,到底是谁要害我!”
萧大夫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