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岫白温和出声:“不知道沈妹妹有没有功夫,为我也绣一个?”
沈云娇啊了一声,迟疑着没有开口。
送香囊这种事,是特别亲密的行为。
如今苏老夫人存了要撮合她和陆岫白的心思,若是她送了香囊,岂不是要让苏老夫人空欢喜一场?
她正斟酌着言辞,该如何委婉的拒绝时,就听苏老夫人为她应下了。
“自然可以的,云娇绣工好,做出来的香囊我也喜欢得不得了。”
陆母笑着附和:“姨妈可得教教我,如何培养女孩的,我也好学一学,将来培养我的孙女。”
沈云娇无声地叹了口气,拒绝的话便咽下去了,只道:“陆表哥,我做香囊慢,恐怕要好几日才能做好。”
陆岫白笑得一派温和,“无妨,我可以等。沈妹妹也要仔细眼睛。”
沈云娇笑着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萧时敬拨弄着香囊上垂下的流苏,眼中的情绪复杂又危险。
他看向萧依依,语气冷漠,“东西收拾好了?”
萧依依缩了缩脖子,“还没收拾,说好的我下午才回去。”
苏老夫人见状,忙道:“让依依多待一会没事的,时敬,不如留下来一起用个午膳吧。”
萧时敬却拒绝了,“多谢外祖母的好意,只是我还有事,下午再来。”
说罢,他站了起来。
一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叫屋子都显得逼仄起来。
行了礼,他便大步出去了。
沈云娇想起萧依依所说的话,蓦地鼻子一酸。
屋子里热闹非凡,萧时敬的背影冷冷清清。
按照萧依依所说,萧大夫人对萧时敬很不上心,有时候萧时敬深夜回来,厨房里的灶台冷冰冰的,都没留点心。
她一时出神,连别人和她说话都没听到。
还是苏老夫人拉了拉她的手,“云娇,你怎么了?”
沈云娇忙笑道:“老夫人,我没怎么,陆表哥方才说什么?”
自己说的话被人无视,陆岫白一点都不气恼,“我说,等一下我可以带沈妹妹和萧妹妹出去走走。萧妹妹即将离开京城,想来也是想出门走走的。”
陆母满意一笑。
这些话,还是陆母给陆岫白说的。
既然决定住在京城,那就要死死地攀上苏老夫人这棵大树。
而只要哄了苏老夫人放在心上的人高兴,苏老夫人便会高兴的。
听到能出去玩,萧依依想都没想就应下了,怕陆岫白反悔,还迫不及待地道:“好!我们现在就走吧!”
苏老夫人笑嗔道:“还这么毛毛躁躁地可不行,你们陆姨妈也要跟着一块去的。你们陆姨妈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可要招待好她。”
沈云娇和萧依依齐齐应了一声是。
几人便一起出去了。
陆母此次出去,除了采办一些贴身的东西,便是要找一处合适的宅子。
长久地住在苏家,总归不是道理。
乘坐着马车出去,沈云娇和萧依依一辆马车。
萧依依凑过去,“云娇,你真的会给陆表哥绣香囊吗?”
沈云娇无奈,“老夫人都说了,我不能不绣。”
萧依依失望:“可你若是给陆表哥也送了,那我哥哥的那一个,岂不是不是独一份的了?”
沈云娇轻笑:“我绣得慢,平日里又有别的事,哪里有功夫绣香囊?或许绣着绣着就忘了,也是常有的事。”
萧依依眼前一亮,“云娇,你和我说,你是不是心慕我哥哥?”
沈云娇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嗽了起来。
萧依依忙上前给她拍背,还抱怨着:“喜不喜欢不就一句话的事,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吗?”
等平息下来,沈云娇的一张脸满是绯色,娇俏不已。
“你的脸好红呀。”萧依依看热闹不嫌事大。
沈云娇强装镇定,“是呛的了,谁叫你同我说没羞没臊的话。”
萧依依撅起嘴,“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我们是好朋友,你同我说实话,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马车停了下来,二人不再说话,下了马车,只见边上是首饰铺子。
陆母过来,拉住萧依依的手,“我来得匆忙,也没给你准备什么见面礼。走,随我进去,喜欢什么和我说,别和我客气。”
萧依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