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夫人拍着苏兰馨的背,道:“世上比秦五公子好的儿郎多的是,你放心,娘一定为你择一门更好的婚事。”
苏兰馨一把拍开苏二夫人的手,哭着道:“我不要别人!我就要秦五公子!”
苏二夫人怒嗔道:“姑娘家要矜持!这些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苏兰馨索性把心一横,“我非秦五公子不嫁!你若是不同意,那我也有自己的法子。大房那个,自己的姻缘不就是自己挣来的吗?”
苏二夫人气狠了,重重地拍了苏兰馨一把,“你好的不学,怎么学大房那个小蹄子?她做出的事,我都没脸说出来!若是你和她一样,那就别当我的女儿了!”
苏兰馨赌气似地道:“不当就不当!”
说罢,一甩袖子就出去了。
苏二夫人想要追上去,心口一疼,又坐了回去。
儿女都是债啊!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苏兰绣和罗书砚的婚事也越来越近了。
因为之前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事,罗书砚心中对沈云雪存了一丝愧疚。
每当想起来的时候,就要派小厮去给沈云雪送点吃的用的。
这些事,都避着长辈,悄悄地送过去。
这日,他的小厮阿贵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少爷不好了,沈二姑娘不见了。小的悄悄打听了一下,原来半月前,沈二姑娘离家出走,至今未归。沈二姑娘,多半是不会回来了。”
罗书砚原本在提笔写文章,闻言,惊得丢掉了手中狼毫笔,“什么?阿雪离家出走了?可知去了哪里?”
阿贵摇头,“小的不知。”
罗书砚喃喃自语,“半个月了,阿雪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她生的又好看,难道说是被……”
罗书砚不敢再想下去了。
因为天气冷,据说京城外的一些地方闹起了山贼。
沈云雪一个稍微有姿色的女子,多半是有去无回了。
罗书砚痛苦地双手抱住头,他到底是在沈云雪身上付出了一些真心的。
而且沈云雪还有过他的孩子,他不可能不动容。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阿贵守在边上,安慰道:“少爷,沈二姑娘就这么离开了也好。不然等您娶了苏家小姐后,后宅恐怕再也不能安宁了。”
阿贵瞧着那苏家小姐,就是个厉害的主。
沈二姑娘,也不是一个能吃亏的。
这二人撞上,肯定有不少的纷争。
罗书砚突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放在阿贵的肩膀上,激动得瞪着眼,“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阿贵吓了一跳,“少爷您怎么了啊?”
该不会是伤心过度,傻了?
罗书砚激动得面目都扭曲了一下,“他们沈家既然收了我们下的聘礼,自然是要把人交出来的!否则,肯定要把当初我们给的都换回来!”
沈云雪不是一般的妾室。
当初为了安抚沈云雪,让沈云雪甘愿做妾室,罗家可是下了不少的聘礼。
罗书砚知道沈家那二人的德性,送过去的好东西,怎么可能轻易还回来?
既然不想还回来,那等到约定的时日,就必须交出人来。
沈家,可不止沈云雪一个未出嫁的女儿。
罗书砚高兴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兴奋得难以用言语表达。
方才为沈云雪的失踪而生出的一丝悲伤,此刻也荡然无存了。
阿贵挠了挠头,愣愣地问:“那少爷,我们什么时候上沈家去要回聘礼?”
罗书砚停了下来,整了整衣摆,露出好整以暇的笑,“今日太晚了,等过几日学院里休息的时候去。”
接下来的几日,罗书砚的激动,都写在了脸上。
就算是被夫子训斥的时候,嘴角也翘起。
用午膳的时候,陆岫白问:“罗兄,有什么喜事?”
罗书砚咧开嘴,笑得露出一口牙,“是我的喜事要近了。”
罗书砚将要娶忠勇伯府嫡出二小姐的事,在书院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罗书砚为了显摆自己的岳丈,早就在定亲的时候,就往外说了。
陆岫白想起苏兰绣的德性,微微一笑,没有继续往下问了。
罗书砚略有些失望。
他倒是想陆岫白追问,他才好推三阻四的,将心里真正的喜事说出来。
如今陆岫白反而不问了,他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