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和苏兰缘说过。
别人只会怨她不争气,连个孩子都怀不上,却从来没有人会可怜她。
苏兰缘红了眼眶,拿帕子擦拭起眼泪来,“也只有你会可怜我,我每日里都要吃药,吃得嘴巴里一直都是苦苦的,连心口这里也是苦的,可别人都觉得我是活该的。”
苏兰缘开了个口,话匣子便止不住了。
“……我夫君这些年不知道带了多少女人回来,我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否则我婆婆就会骂我不下单的母鸡,自己生不出孩子来还想阻拦别人生孩子。有些妾室有了身孕,自个儿没本事保住孩子,可他们都要怪到我头上,觉得是我在使坏,天地良心啊!我可没那么歹毒啊!”
柳大夫耐心地听了好一会,就等着听到这一句,“夫人是说,这些年陆陆续续地有妾室怀孕,可孩子都没保住?”
苏兰缘点了点头。
柳大夫摸着胡须,沉吟道:“夫人,依我看,你没有身孕多半是你那位相公的缘故。不然这些年,为何你相公和别的女人都没有一个孩子?至于你相公到底是什么毛病,我还得给他把个脉看看。”
苏兰缘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道:“你的意思是说,不是我的问题?”
柳大夫点头,“从夫人的脉象上看,夫人确实没什么大的问题。夫人吃的药停了也行,我给夫人开张方子,吃个几副就没事了。”
苏兰缘晃了几下,抓住阿蓉的手,忍不住红了眼眶,“阿蓉,你听到了吗?我没问题,我没问题。”
阿蓉也很激动。
主仆二人激动之余,苏兰缘又问大夫:“你住在什么地方?我好带着我相公来找您把脉。”
柳大夫胡乱说了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