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邦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因为烦闷,甩开了小厮随从独自走了一段路,竟然能碰上这样的事。
他也不知道是被谁从背后打了一棍子,随后面朝地摔在了地上。
他正要发怒的时候,头突然被一块布盖上了,随后浑身上下疼痛了起来,似乎是有好几个人拿着棍子在打他。
他是个纨绔,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他也用过几次。
他在心里琢磨着,最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但他也来不及细想,身上疼得实在是让他无暇想太多。
“谁找你们来的!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双倍的酬劳!”
可惜不管他说什么,都得不到回应,最后他痛得也叫不出来了。
那几个人将孙文邦痛打一顿后,见孙文邦痛得晕过去之后几人便离开了。
他们都是京城里混迹街头巷尾的无赖混混,这一次也是收了银子来揍人的。
这种事情他们都是做得轻车熟路了,见人晕了,他们拿着酬劳勾肩搭背地准备回城里去大醉一场。
苏兰缘在回孙家之前,先去了一趟医馆开了点药后才回孙家去。
回到孙家,就让阿蓉对外人说她路上吹了风着了凉病下了,谁也不见。
苏兰缘正伤心,外头的事情一律不管。
因此等傍晚的时候,孙夫人杀进来的时候,苏兰缘才知道了孙文邦迟迟未归的事。
苏兰缘赶紧戴好帷帽,出去见了孙夫人。
“母亲,夫君大概是去哪里玩了,这也是常常有的事。”
孙夫人打量着苏兰缘,斥道:“在家里还是大晚上的,戴这个劳什子做什么?还不快摘了?”
苏兰缘往后退了一步,“哦,我脸上生了些红疹,实在是见不了人。”
可孙夫人越来越觉得古怪,“我是你母亲,我们是一家人,难道我也见不得?摘下来!”
苏兰缘却不肯,又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忙道:“对了,不是在说相公的事吗?母亲,您别担心,相公说不定去哪里玩了,明儿个准会回来的。”
孙夫人道:“不会的,邦儿跟出去的小厮都回来了,可他们说,今儿个从寺庙里出来的时候,你和邦儿似乎起了什么争执,邦儿不让小厮跟着,说自己要走一段。”
说着,孙夫人眸光严厉地盯着苏兰缘,“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兰缘还在犹豫怎么说的时候,就见孙夫人给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猛地上前,冷不丁地就掀了苏兰缘的帷帽。
帷帽下,露出苏兰缘一张红肿青紫的脸,屋子里的人都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孙夫人也吓了一跳,皱了皱眉,“你这眼睛……怎么一回事?”
苏兰缘又耻辱又委屈,呜呜地哭了起来,“还不是被相公弄的。”
“邦儿?不可能,邦儿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你惹着他了?”在孙夫人的心里,她的儿子自然是哪哪都好,绝对不是一个会打女人的人。
苏兰缘哭着道:“母亲不信问下人。”
孙夫人又看向阿蓉,质问:“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蓉看了苏兰缘一眼,才迟疑着道:“是……是爷推了奶奶一把,奶奶的眼睛磕到了石头上……”
孙夫人嘴角轻轻上扬,“我就知道邦儿不是那样的人,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不小心。你和我说,你和邦儿到底为什么吵起来的?还让邦儿气得都不回家来了?”
苏兰缘心中暗恨,她心里本就存了天大的冤屈。
被孙夫人这么一逼,她干脆将白天里那神医的话全部说给了孙夫人听。
孙夫人听完,和孙文邦是同样的反应。
孙夫人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邦儿怎么可能有问题?我的儿子我清楚得很!是你自个儿没本事怀不上孩子,还怨到了邦儿头上?那是什么神医,依我看,就是个看了几本医书就出来招摇撞骗的!”
苏兰缘痛哭流涕:“母亲!我何苦来撒谎骗您?您若是不相信,请个大夫来给相公瞧瞧不就真相大白了?”
孙夫人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不可能!我的邦儿没有一点问题!”
若是真的请大夫来了,不管最后查出来孙文邦有没有问题,只要传出去,那对孙文邦的名声总归是不好。
说不定别人还会借此嘲笑孙文邦。
孙夫人不可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苏兰缘委屈地说:“那母亲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