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只是说你其实很清楚他的一举一动,只不过从来不点破罢了。难道不是吗?”
斛斯政叹了口气,眼中的光芒变得黯淡起来:“王刺史果然是有备而来,什么也瞒不过你。”
王世充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王一平,笑了笑:“你们二位这种一唱一和,白脸红脸,就不必对王某使用了!斛斯长史在这郢州的勤政是出了名的,连下面每个县交上来的税赋米粮都要亲自到现场查证,王参军这些年的这些运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一平抢着道:“王刺史,你不要误会斛斯长史,他真的没有收过我们一文钱的好处。”
王世充对着王一平道:“王参军,我没说斛斯长史收了你们的钱,我只是说他对你们的这动作心知肚明。但是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斛斯长史,你要否认吗?”
斛斯政冷冷地回道:“王刺史既然都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你是准备向上报斛斯政一个渎职之罪吗?”
王世充哈哈一笑,把地上的王一平扶了起来。道:“斛斯长史,我连王参军都不打算为难,又怎么可能和你过不去呢?其实那番为官之道你也很清楚,不让底下的人有好处,他们做事也不可能卖力。最后你这里的政绩也无从谈起,对吧。”
斛斯政淡淡地道:“斛斯政对功名无所求,政绩不政绩的从没放在心上,这点王刺史应该明白。”
王世充看了一眼王一平,道:“王参军,你可以走了,请法曹参军陆明良过来一趟。”
王一平看了一眼斛斯政,道:“斛斯长史,王刺史是为了我们大家好,你就别跟他硬顶啦。”
斛斯政冷冷地道:“王一平。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把你和我放到一起!斛斯政身为朝廷命官,该怎么做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提醒。你还是去把陆明良叫过来吧。”
王一平叹了口气,不再多劝,低头退出了房间,王世充向着张金称使了个眼色,张金称心领神会,跟着王一平一起走出了小筑的房间。守在了几十步外岸边的回廊入口处。
王世充等王一平走远后,转向了斛斯政,道:“斛斯长史,现在没有外人了。我们可以好好地谈一谈。其实你应该很清楚,郢州的这些官员和下面各县的县令,他们的情况和把柄我这里全掌握了,你说得不错,我就是有备而来。”
斛斯政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王刺史是想说下官作为这些人的上司,多年来一直渎职。对这些人的作奸犯科行为不闻不问,是吗?”
王世充摇了摇头:“斛斯长史,你知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你其实很清楚,但你从来不去捅破。可是如果有人真的做得过了火,就象两年前的法曹参军吴玄机那样,收了黑钱,狱中杀人,对于这样的奸恶之徒你是照样会向上举报的,对吗?”
斛斯政微微一笑:“那是他姓吴的做得太过火,弄出人命了,如果不处置这样的人,会失掉民心,甚至是激起民变。”
王世充谢点了点头:“所以说这才是你斛斯长史的处事风格,只要下面闹得不太过火,你就可以对他们一些占小便宜的行为视而不见,但要是真的做过了头,闹出人命或者是影响了正事的话,你也不会姑息,对吗?”
斛斯政双眼之中光芒闪闪,脑子里飞快地旋转着,在盘算面前这位笑容可掬的王世充究竟想做什么。
王世充见斛斯政这样,知道他还没放下心中的疑虑,一声叹息,道:“斛斯长史,你没必要怀疑王某的诚意,我连王一平都可以放过,就是想和这郢州的官员们搞好关系,又怎么可能去害你这位郢州的定海神针呢?”
斛斯政摇了摇头:“王刺史实在是聪明人,下官弄不明白你的真实想法,想要下官做什么,还请明告。”
王世充笑嘻嘻地道:“斛斯长史,其实王某只希望你一切照旧,只不过跟以前比多了一样,就是把原来那些下面的官吏们藏着掖着偷偷摸摸占的便宜都公开化,得的好处也都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你看如何?”
斛斯政沉声道:“王刺史,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些,这些事情毕竟是犯了国法,朝廷如果派出御史分查各州郡的话,你我都是轻则丢官,重则问罪入狱的,这个事情风险太大,请恕下官不能从命。”
王世充摆了摆手,道:“斛斯长史,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从王某这次事先对这郢州大小官员的摸底,你应该能看出王某的情报能力了,以后王某要在这郢州呆上好几年,也会在这里安插自己的耳目,外面的人只要一进这郢州,我都会一清二楚,所以你不用担心此事会败露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