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呢,所以杨广要杀人灭口,这才会借着这次妖星出现的理由,移祸逼死杨素。先太子德行仁厚,是万万不会做这种事的。”
高熲叹了口气:“贺若将军,当年老夫为了先太子之事,与当今的至尊,还有处道那是斗得你死我活,手段上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很多事情,我怕牵连于你,没有告知,但你应该知道老夫并不是恪守教条。只守不攻之人,所以当年老夫输得心服口服,怨不得处道,也怨不得当今的至尊。对于九五之位,谁又不想去争取呢?而我这个尚书左仆射之位,即使处道不争,苏威他们也会来抢的,所以这些年来。我并不怪处道,甚至现在还越来越感激他当年迫使我下来,这样也算是保全了我高熲一命呢。”
贺若弼不服气地嚷了起来:“齐国公,你有大功于国家,大隋二十年的盛世全是你一手建立,就连现在的制度,法令,也是你一手所创办,你当年扶太子登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正道,也是朝中文武都支持的,明明就是给小人陷害了,为什么现在只说自己的责任呢,老贺我实在不明白啊。”
高熲平静地看着贺若弼:“贺若将军,伴君如伴虎,此乃古训,老夫当年输就输在没有明白君臣之道上,先皇多次说跟老夫情同手足,要和我共管整个国家。老夫还就真信了,所以才会输,说到底,这天下是杨家的。不是我高熲的,当满朝文武都是我所举荐,而太子又与我家联姻的时候,先皇能不害怕吗?他自己就是从丞相走到帝位上的,就不会防着我高熲走他的老路?”
贺若弼看着高熲,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听高熲缓缓地说道:“老夫也是退下来之后才想明白这些事情的,看看处道这两年的悲惨经历,老夫实在是没有什么恨他的理由,只是有些感叹,当年老夫举荐你们的时候,都是出于公心,可没想到最后为了权势,反目成仇,弄成这样的结果,唉,算了,人死如灯灭,恩恩怨怨,也都散了吧。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呢,不是吗?”
贺若弼的嘴角肌肉跳了跳:“不,齐国公,你没了雄心壮志了,可我贺若弼还是壮心不已,当年攻灭陈国,明明是我立了头功,可先皇却不承认这一点,硬要把那投机取巧的韩擒虎和我并列,后来我多辩解了几句,发了两句牢骚,先皇就把我下狱,还剥夺了我所有的官职,只让我在家享清福。齐国公,你是知道我贺若弼的,我是军人,不是那些只安于享乐的文官,不让我带兵当总管,比杀了我还难受,这完全是杨素所害!如果您还在那左仆射的相位上,我贺若弼早就会给起复了,不至于征高句丽,打突厥一次机会也没有捞上!”
高熲冷冷地看着贺若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辅伯(贺若弼的字),既然你今天已经说开了,老夫念着多年的交情,也想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了,你真的以为先皇罢你的官,免你的职,只是因为你在庆功宴上和韩擒虎争功?只是因为你事后发牢骚?”
贺若弼微微一愣:“还有别的什么事吗?我贺若弼又不象王世积,有不臣之心,又或者是象虞庆则,私下收取突厥可汗的礼物吧。”
高熲叹了口气:“辅伯,你是不是一直在恨老夫当年为什么没有为你美言,在先皇面前保你的官职?”
贺若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高熲摇了摇头:“辅伯,你当年跟韩擒虎争功,不是为了争个谁功劳第一,而是想争那尚书右仆射的位置吧,对不对?你这么讨厌处道,也是因为最后先皇给了杨素这个尚书右仆射,而没有给你,是吧。”
贺若弼忍不住了,咬牙一抬头,朗声道:“不错,我贺若弼就是这样想的,齐国公,当年你不帮我说话,最后杨素当了那个右仆射,这难道不是你养虎为患吗?如果是我贺若弼坐在那个位置,你又怎么可能最后给杨素扳倒?你总不会说我贺若弼也跟杨素一样忘恩负义,最后看上你的位置而反水吧。”
高熲微微一笑:“辅伯,这就是你不如处道的地方,出将入相虽然是武人的最高荣誉,但不能直接说出来,但更不能表现得那么明显,不然皇帝会以为你有非份之想,从头到尾,处道都没有跟我提过一句这个右仆射的事情,我也没有给他在先皇面前说过一句举荐的话,这点我高熲可以对天发誓。”
贺若弼微微一愣:“当真不是齐国公所举荐的?”
高熲冷冷地说道:“事到如今,我有何必要骗你?尚书右仆射一职,当时在苏威因专权而被免官的情况下,摆明了就是要给南征中功劳最大的你们三员大将之一,你们的功劳和不足,先皇都看得清清楚楚,又哪轮得到我插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