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留下的理由。”
“你不留,大祸不远。”
“笑话,我没惹他,他不能不讲理。”
蓦地,庙门外飘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谁要和贫僧讲理,出来讲。”
众人大惊,不约而同向外望,庙门口,一个身材伟岸,年近古稀的凶猛老和尚,和一个
半百年纪的长须大汉,站在外面扭头向里瞧。
中海懒得理,,迳自整理他的包里,背上肩,抓起木棒,这时,庙门口的人已经不见。
纪玄伸手拦住他,低声说:“老弟,千万不可和自己的老命开玩笑,看魔僧的神色并无
恶意,大概不会和咱们为难……”
中海淡淡一笑,说:“纪兄,在下目前是自由的人,任何人也不能勉强在下做不愿做的
事,在下急于还乡,要赶路呢!”
纪玄拗他不得,黯然地说:“你这是何苦?蝼蚁尚且惜生,何况人乎?”
中海举步便走,一面说:“谢谢纪兄的关注,但在下认为,如果一个人不能自主,为威
武所屈,岂不活得无味……”
话未完,邱士豪倏然拦住他,不悦地说:“姓龙的,你的话藏有刺。听说你之所以遭流
遣苦役,受苦八年之久,罪名是杀人,但罪证不足,你也自认是冤枉。那么,以你的身手来
说,逃狱易如反掌你为何甘心忍受,甘心等待新皇帝登位大赦?你说。”
中海深深吸入一口气,本待分辩,最后淡淡一笑,说道:“在下不想做亡命之徒,必须
堂堂正正的做人。”
天空中突然传来细小而震耳的叫好声:“哈哈,对,这才像个大丈夫。”
众人大惊,弄不清声音由何处传来,似乎从上而下,也像是从四面八方传到,声音苍老
而刚劲,直震耳膜,众人用目光四面搜索,毫无所见。
中海抓起死狼,木棍插在衣带上,穿过院子,大踏步出了庙门,投入大风雪之中。
暴风雪愈来愈大,狂风呼啸,大雪纷飞,十丈外人影依稀,寒风掠过凋林,声如万马奔
腾,群鬼哭号。
向南走,必须经过庙左的放置散骨土屋,刚接近低矮的屋前,蓦地,飞出五个骷髅头
骨,来势凶凶,接二连三地向他袭到,厉啸震耳,可知来势定然奇急。
他倏然止步,用死狼做兵器,猛地疾扫而出,不进反退。“噗噗噗”三声怪响,三只骷
髅头被死狼击中,一一炸裂。另两只飞出五丈外,全部落空。
红影一闪,披看袈裟的怪和尚从矮门中射出,手中的枯骨杖劈面向中海捣来,一面大
吼:“小子该死,你敢藐视贫道的信记?”
中海心中一懔,向左一闪。
和尚一声怪叫。变捣为扫,杖势似奔雷,人亦抢入。
中海火速暴退,在间不容发中避过一击,杖距胸前半尺扫过,他感到杖风直迫内腑,不
由得他不惊。
“咦!好小子,你身法倒快。”和尚收杖叫道。
中海被杖风迫得连退五六步,几乎站不住腿,吼道:“老和尚,你讲不讲理。”
和尚桀桀狞笑,迫近说:“世间讲理的人太多,讲不胜讲,不讲也罢。你小子居然敢将
佛爷的信记置之不理,该分尸处死,衲命!你的末日到了。”
吼声中,枯骨杖来一记“泰山压顶”,势如天雷下击。
蓦地,矮门口灰影一闪,先前所见的半百大汉一跃而出,喜悦地叫:“找到了,找到
了!”
中海再往后退,又避过一杖。
和尚枯骨杖一顿,身躯暴退,大叫道:“快打开,看看是真是假。”
中年大汉手中,捧了一个黑漆已大部剥落的长方形木匣,应声放在雪地上,双手用劲,
“拍”一声木匣分成两半。
和尚手快,伸手便向下抓。
中年大汉也不慢,飞快地抓起一本以羊皮做面,以丝线装订的书,人如电闪,向侧贴地
窜去,一面大叫:“小心人妖!”
土屋旁的凋林中,一道与雪同色的白影激射而至,像电光一闪,差点见便将书夺到手
了。
和尚当然也发觉了白影,所以急于抓书,书已被中年大汉安全带走,他这才想起和白影
一拚,一声怒啸,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