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银芒再闪,金凤的剑急剧地扭曲著外荡,响起三声清越的金铁交鸣,金凤已连退五
六步,脚下踉跄退抵壁角,几乎掉下长炕。
侍女们大惊失色,发喊声齐向前扑。
可是已晚了一步,银芒连闪两次,沉叱震耳:“丢剑!谁敢上?”
金凤的剑被迫出外侧,白衣神君的剑尖,指向她的咽喉,尖锋仅一发之差,将接触肌肤
了。
她脸色铁青,黛眉带煞,宝剑遇上宝剑,占不了丝毫便宜。白衣神君的剑也是神物,幻
发出银色的光芒,冷森森的剑气直迫三尺以外,剑锋不易看清,仅可看到若有若无的银色奇
光。
“除了杀我,本姑娘决不丢剑。”她冷然地说。
白衣神君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你小小年纪,能接得下我七剑,难怪你敢在江湖上
藉令尊的名头横行霸道,和我白衣神君公然叫阵,无礼已极。我不杀你,但要挑断你的手脚
筋,用木笼囚在我华山梅海示众江湖,让令尊用绿林箭召集天下水旱绿林前来救你,以惩戒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藐视我白衣神君的苦果你得好好品尝品尝,令尊一日不来,你一
日受罪。”
金凤心中狂跳,手脚发冷,但仍然嘴硬,说:“那一天如果到来,你白衣神君同样是
死,报复之惨,将会空前惨烈。”
白衣神君冷笑一声,剑尖轻伸,尖锋压肌两分,说:“你以为天下绿林将甘心受令尊驱
使么?你以为我白衣神君就没有朋友助拳么?你简直在做梦。”
声落,左手食中二指疾伸,制住了她的左肩,“砰”一声她的剑跌落炕面。
不等她再有任何反应,白衣神君脚下一勾,剑收回了,她像个遇水的泥人,软倒在壁
下。
白衣神君的剑尖,指向她的右脚踝后大筋,冷冷地说:“先毁你的脚筋,这一辈子你废
定了。”
一名侍女惊叫一声,拼死前扑,一剑点出,指向白衣神君的背心,来势汹汹。
白衣神君哼了一声,信手向后挥出一剑,同时叱道:“滚开,还未轮到你们。”
“铮”一声轻响,侍女连人带剑侧飞,在惊叫声中,“噗”一声跌倒在炕上,滚下炕去
了。
白衣神君的剑,恶狠狠地剌向金凤的右脚踝后大筋。这一剑剌下,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危机迫在眉睫,一发千钧,突然响起中海的叫声:“且慢!剑下留情。”
白衣神君的剑尖停在金凤的筋缝中,他扭头问:“老弟,有何见教?”
“请看小可薄面,饶她一次。”中海诚恳地说。
“饶她?饶这个要迫你杀你的丫头?”
“是的,饶她。这种被贪欲迷失心性的可怜蛇不值得计较。杀她或饶她,皆不足以摇撼
大叔的威望,是么?”
“除恶务尽,斩草除根,免得日后她找你岂不干脆?”
中海摇头苦笑,说:“她找不到我的,天下茫茫,何处不可容身?”
白衣神君颓然收剑,苦笑道:“老弟,你又胜了我一筹。你这种度量我虽不敢苟同,但
我仍然尊重你的意见。”他解了金凤的肩井穴,却在她的右肘上捺了一指头,向上拂至肩
下,冷笑道:“我用分经手法制了你的手阳明大肠经,令尊功□化境,化解当无困难;但你
得在一月之内赶回洞庭,迟了经脉便永不会复回原位。带著你的人,快滚!”
金凤的右手软绵绵地,粉脸铁青,用左手拾回宝剑,切齿道:“白衣神君,你记牢今晚
的事,别忘了。”
“丫头,你放心,我白衣神君一生行事,事无巨细决难或忘。你也该记住,千万当心,
不要再得罪侯某人的朋友,不然你将遗憾终身。再就是有关剑诀的事,侯某已如狂丐西门守
成经过仔细参详,认为剑诀在天下间共出现了十次伪品,事非偶然,其中隐藏看可怕的阴
谋,有人在暗中故设疑阵,愚弄天下群雄,居心叵测;恐怕真像大白之日,也将是江湖掀起
血雨腥风之时。你不自反省,将会为你禹家带来横祸飞灾。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说完,缓缓走向瓦孔下,再向中海说:“老弟,珍重,我在暗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