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同胞,挽回男之性命,恩同再造。
转瞬两月,男自知不起,盼见双亲之事已行绝望,唯恐双亲日后卷入江湖是非,更恐江
湖败类毒害我族类,为虎作伥助蒙人重行屠杀我大汉子孙,特以梵文刺语,希能找到近期刑
满返回中原之人,将书面呈双亲大人之前,及早揭发恶道及毒娘子之阴谋毒计,男死亦瞑
目。大明成北二十年冬十月丁巳,不孝男济慈绝笔。”
吴世安念完,泪下如雨,羊皮纸梵文遗书飘落脚下,浑身都在颤抖,切齿叫道:“长春
子哪!你好狠的心肠,想当年你与四绝秀士在庐山论剑,一剑伤胸命在旦夕,恰逢我路过庐
山五老峰下,以夺命金丹抢回你的性命,你却在三十年后杀了我的儿子。天哪!天道何
存?”
他掏出怀中的一块玉作势向地上掷去。
穷学究一把将他的手扣住,沉声道:“弟弟,不可。这块牛鼻子的信物,日后将有大
用。”
吴世安挥泪厉叫道:“有什么用?恶道志在断送大明江山,为争江山道义两字毫无用
处,他也不会因这玉守信放过我们,除非你我能任由他驱策。”
“弟弟,你听我说,我们必须不辜负慈儿的一番苦心,要对得起慈儿临死传书的苦心,
咱们必须暗中联络江湖同道,秘密破坏恶道毒妇的阴谋鬼计,一切我会好好安排,这玉交给
我,我想会有用得着的一天。咱们行事必须极端保密,如走漏了丝毫消息,咱们一切都完
了。”
他向中海看去,中海以踉跄地内外走,一双大手不住地开合抓扣,脚下沉重。
穷学究一惊,抢出叫:“龙老弟,你怎么了?是否感到毒发了?”
中海脸色铁青,摇头道:“不!小可尚无不支的感觉。令侄书上所说的祖母绿宝石簪,
乃是家祖母传家至宝。七年前,小可已流役边塞,家父母被奸人用重金聘请凶手先用迷烟熏
倒,再用虎爪分了,宝石簪被藉入官,四年后该官在瑞金途中被杀,宝石簪不知下落,却到
了安庆双丑手中。杀官掳劫的强盗,也是奸人指使的罪徒,其中有一个叫千里旋风闻达,看
来也必定有安庆双丑在内。小可必须找到他们,追出暗中主使的真凶。听到令侄提起此事,
小可感到心痛,就此告辞。”
“你不能走……”穷学究焦急地叫,伸手急挽。
中海转身伸手猛拨,向大门急退。
穷学究扣指疾弹,一缕罡风远射五尺外,击中中海的右期门穴,好精纯的指风打穴,接
着一个箭步抢出,一把将中海挽住,大声道:“老弟,你是老朽的贵宾,按理老朽不该如此
留克,但我看出你是个傲骨天生施恩不望报的人,不会接受老朽的至诚邀请。而且在五鼠未
擒解药未获之前,老朽岂能让你在外面担受风险?只好请老弟在店中稍候。”
这时,安宁匆匆推门进入,低叫道:“大哥,五鼠已经返回客店……”
穷学究将中海交在店伙手中,匆匆向吴世安道:“弟弟,准备连夜回庄,我取得解药返
回之后立即起程。”
穷学究志在必得,一不做二不休,不但追取了解药,更将五鼠带至祟溪沉入江底,杀人
灭口免生是非,为了中海的安全,他收起了慈悲之念。
三更天,一群人越城而出,在南门码头上船,顺流下放。二十里到赤石镇,又接上几个
人,再十里抵达大王峰,折入武夷溪向上溯溪而上。这一段是逆流上航,舟行甚慢,舟子不
时须下船在岸上拖挽而行。
大隐屏之旁,并立着一座奇峰,叫接笋峰,峰腰有两道横截痕,所以叫接笋,举前叫云
窝,人行走其问,在乱崖中绕折,排云穿石,不易寻路,云窝与接笋峰之间,建了一座山
在。山庄有两条路,一通溪旁曹家石小村,二通大隐屏的两座书院。另有一条秘径通向西北
角的茶洞。这一带风景十分绮丽,在这儿设庄享福,算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但如果要靠劳力
来张罗衣食,住在这儿简直是活受罪。
穷学究兄弟两人在这一带有产业,除了山林还在山下置了产地,城里有店,当然可以在
这儿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