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子的秘窟设在西倾山,那儿只有大峪山主的实力最推厚,如
果由雍山主出面……”
“糟!”狂丐跌脚失色叫。
“怎么了?”中海惊问。
“大峪山主危矣!他的泰山丈人是四绝秀士,而四绝秀士却是长春子唯一的对手。老杂
毛在西倾山建立秘窟,显然志在大峪山。除非四绝秀士仍然健在人间,不然老杂毛一旦证实
四绝秀士确是死了大峪山便会土崩瓦解。”
“哎哟!雍山主岂不是坐以待毙么?”
“所以我必须尽早赶住大峪山,警告大峪山雍山主早作打算。”
中海将箫递到狂丐手中,凛然地说:“玄玑子前辈的信物,老爷子可留作说服高人名宿
的物证。
为防杂毛向大峪山下手,小可在江湖中散播四绝秀士仍在人世的消息,以乱杂毛的心
意。我看,老爷子不必管平邱集的事了,何不立即西行?”
狂丐不以为然地说:“急不在旦夕,今晚咱们大闹平邱集,除去邱士雄四兄弟,保全嵩
高泰山两村人之后,明天我便西行。”
“也好,晚上见,我先走一步了。”
两人分手各奔东西,巳是近午时分了。
中海策马驰向平邱集,平邱集中已起了变化,但在表面上却看不出异样。
马儿从宅右的驰道绕向金碧楼,到了楼前的广场,他心中暗凛,但随即回复冷静的神
色,从容驰向阶下。
阶下,荆山四豪左右分列,全用愤怒的眼神盯视着他。左右廊下,十六名陌生的劲装大
汉漠然屹立。厅门大开,可看到里面人影幢幢。
他在下马阶下马,厅门口便出来了俊伟的小襄王成绍箕,左右后方,是人熊欧文,怪熊
欧武。后面,跟着邱大爷、白二爷和于三爷。
“果然是你。”小襄王站在台阶上冷冷地说。
他在心中戎备,但脸上神色却丝毫不变;沉着地到了地下,双手叉腰向上看,淡淡一
笑,说:“冤家路窄,咱们又相见了。”
小襄王冷哼一声,问:“你没忘了汉中道秦岭途中,破在下的买卖,打在下一飞刀的事
吧?”
“不错,龙某的记性不差哩!”他的口气满不在乎。
“很好,等会咱们再算账。姓龙的,听说你是为了四百两黄金,受聘前来谋刺狂丐的,
是么?”
“不错,不是听说,而是事实。”
“在下记得,狂丐在甘凉道上,曾经帮助过你,没错吧?”
“确有此事,但并无交情。再说,任何交情,也抵不过四百两黄金,俗语说,人为财
死,鸟为食亡,老兄,你不反对这两句话吧?”
“唔!你倒是个挑得起放得下的好汉呢。”
“过奖过奖,咱们彼此彼此,有志一同。”
“呸!你给我说话当心些,不许话中带刺。阁下的好朋友白衣神君呢?”
“哈哈哈哈!”中海狂笑,笑完说:“白衣神君也是因缥缈剑诀而远走甘凉的人,他自
认在下是他朋友,在下还不愿意高攀他呢!秦岭一别,天各一方,至今还未碰过面,谁知道
他目下在何!
呢?”
“你的话似乎有道理,但以你的为人看来,我不信区区四百两黄金就会令你改头换面。
阕下,你到底是为何而来,还是说出来好些。”
“老兄,你如果愿出高价,在下同样会替阁下办事。”
“说!你是不是为我小襄王而来?”小襄王声色俱厉地叫。
中海心中大喜,他就怕小襄王查出他是为了邱大爷而来的底细,既然对方不起疑,正中
下怀,笑道:“老兄,请别抬举在下好不好?在下何许人也,怎敢吃了豹子心老虎胆,和龙
虎风云会的少会主作对?以卵击石,智者不为。
老兄,在下只是个江湖亡命,我的案子大概你也曾有所耳闻,不得已只好沦落江湖做走
方郎中掩蔽行踪,你何必断在下的财路?让我赚些黄金作衣食,功德无量。”
“哼!且先和你算旧账,擒下你之后,我不信你不吐实。岳文,拿下他。”
十六名黑衣大汉中,跃出一个三角脸的人,应声叫:“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