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便开始秘密追查此事。
卫姨娘死太久了,很难查。
为此,他查阅了古往今来各种奇毒,根据卫姨娘死前的症状推测,她可能中了沉香。
李侍郎问:“为何止儿姑娘也中了此毒?秦太医既死,这沉香又从哪里来的?”
王亨没解释,只道:“大人请随下官回府,自然明白。”
于是众人浩浩荡荡打道回府。
回到王府,依然去幽闲院。
梁心铭四下打量这院子,觉得还真清幽雅致,似乎当年那个沉静的美人还住在这里,在花间徜徉,在树下石桌旁看书下棋,坐在秋千架上轻轻摇晃……
美人死了,这地方依然没有荒芜,处处可见细致的打理痕迹,足以说明王谏对卫姨娘的爱丝毫未褪色!
梁心铭为王夫人感到悲哀。
那时已经是下午了,因为有李侍郎等外男在,老太太和王夫人等女眷不便露面,都聚集在上房东次间。
王亨让李侍郎上坐,自己在旁坐了,然后命人传止儿的妹妹葛贵家的,将止儿的遗物都呈上堂来。
王亨打开包袱,只扫了一眼,便懒懒地往后一靠,问:“怎么少了一样东西?”
葛贵家的忙道:“都在呀。”
王亨道:“本官上次看到的,可不止这些。昨晚到今天,可有什么人去找你,要你姐姐的东西看了?”
葛贵家的回道:“那边二太太命刘婆子去过。”
王亨呵呵笑起来,道:“还真是……容易。昨晚才放话,二伯母今天就派人去了,省了我许多工夫。”
王诘这才明白王亨昨晚行为竟是迷惑人的,想到自己当时还质疑他,现在妻子却牵扯进来,不由羞愤局促,只觉满堂的兄弟子侄都盯着他、疑惑地揣测他。
王亨把笑容一收,对外喝道:“带进来!”
姚便推着一个媳妇走进来,回道:“大爷,这是那边太太身边的刘婆子。属下看见她从葛家出来,把一样东西扔进水了。属下就抓住她,又叫人把那东西捞了上来。”
王亨道:“呈上来。”
姚便将一个东西送上前。
王亨接过去一看,道:“毁坏了?”
姚道:“是。被她折断了。”
梁心铭朝王亨手上看去,原来是一截毛竹筒,后面的竹节锯掉了,装有活塞拉杆;前端竹节还在。还有一根细细的野竹。王亨正将那根细竹往竹节前端的一个眼孔里插入,复原后的形状有点像竹制水枪。
她疑惑:这做什么用的?
王亨问刘婆子:“你为何偷这东西?”
刘婆子跪在地上,恭敬地回道:“大爷明察,这不是偷的,是买的,买给小孙子玩的。”
王亨道:“哦?那为何又扔了?”
刘婆子道:“不小心弄坏了。”
王亨冷笑,老东西反应还挺快的嘛,可惜他早有准备,已经张开大网了,任她如何狡辩也是徒劳!
他高声道:“慕晨,拿上来!”
慕晨早在外等候,立即捧了一样东西送上来,大家一看,还是个水枪,这个完好无损,只颜色老旧些。
王亨拿着那水枪对刘婆子道:“看到了?这个才是止儿当年留下的。你从葛家偷的这个,是本官叫人新做的。”
刘婆子眼中惊慌之色一闪而逝,坚持道:“不知道大爷说什么。这个真是奴婢买的!”
王亨道:“你真会买,把我的东西都买去了。这竹筒里面刻了个‘王’字,是我特地让人做的记号。你还敢抵赖说是买的?还不从实招来!”
刘婆子面如死灰,扑倒在地。
李侍郎接过竹筒细看,果然里面刻了有个王字,不由敬佩,又问王亨:“这个怎么用?”
王亨吩咐道:“拿水来。”
一安忙拿了水来,王亨亲自演示,只见他一拉一送活塞,那细竹里便飚出一股极细的水箭,其势很急。
众人看了还是一头雾水,不知这水枪和卫姨娘的案子有何关联;梁心铭却心头剧震,明白了其中奥妙。
王亨道:“凶手就是用这个东西将沉香射入酒酿底层。因为酒酿熟透后,最上面有一层细绒白毛,若动手脚,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用这根细竹插入,即便插出一个眼孔,酒酿含丰沛的酒水,很容易便‘愈合’了。这便是卫姨娘一直吃酒酿,一直安然无事,七天后才中毒的原因。而那时,我母亲正好命人送绿豆糕给卫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