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此时翠竹阁之中,拿着账本的孙锦绣忽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尖,水汪汪的眼中微红。
“着凉了?”
坐在一旁安心看书的孙景胜站了起来,细心地拿过一旁的披风给孙锦绣披上,嘴里头还不忘记唠叨着。
“都让你多穿些,现在的日子白日里头太阳大,到了晚上起了风哪里还能不添衣,你这是成心不顾自己的身子?”
听着孙景胜这样喋喋不休的模样,孙锦绣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笑了。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一个人一心一意的关心过她,关心过她是不是吃的饱,是不是穿得暖,只有爷爷,只可惜爷爷去世的早,早早的就将她一个人丢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就是有亲人的感觉,有亲人关心的感觉。
“你这热泪盈眶的模样是干什么?”
孙景胜伸手拭了拭孙锦绣盈动的眼角,竟然摸到了晶莹的水雾。
“没什么,只会想吃醉香楼的玫瑰花膏了。”
孙锦绣撅着嘴,将所有的心思敛尽,天真的仿佛真的是一个想吃香膏却又求而不得的小孩子一般。
孙景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姐姐有时候精明厉害的像个在这世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一般,有时候却仿佛是个要糖吃的小孩一般。
“我去给你买。”
“我就知道景胜最好了。”
咂了咂嘴,孙锦绣笑嘻嘻的望着孙景胜跑进暗夜之中的身影,对着无边的黑夜忽然开口。
“派人保护他。”
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却无端的传来了一声喏,随后只有呼啸的风声在耳边掠过。
第二日一大早,翠竹阁便匆忙了起来,孙锦绣带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几个平日里伺候的下人之外,便是有些换洗的衣物和杂物,其中最多的便是书了,除了孙景胜平日里用的,其余的则都是孙锦绣要看的,哗啦啦的好几大箱。
早间最热闹的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招来了不少艳羡的目光,而之后跟着的三辆马车上抬着的东西更加是令人向往。谁都知道这是孙家的小姐,从一个小小的农女成为了如今孙家药厂的当家的,而且还强势的拿回了孙家的宅子。
“小姐,这个孙锦绣当真是不怕人抢,竟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招摇过市。”
街道边上,二楼的窗口站着两个女子,香雪恨恨的看着孙锦绣这般招摇,恨得紧紧的握着窗框,锋利的指甲几乎嵌进了木头里。
“她招摇不了多久了,派人紧跟着!”
这话是对着身后的丫鬟说的,自然也是对着自己说的。孙锦绣你招摇不了多久了,表哥只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他若是不能对着这世上的女人动心,那她便陪在他的身边做离着他最近的女人;他若是能对着这世上的女人,那么这么女人只能是她苏香雪!只能是她!
马车辘辘的行驶在路上,因为老族长的年纪大了,孙锦绣担心他的身子受不住也没有加快行程,因此到了黄昏的时候才好不容易赶上了一家客栈。
“就在这里歇下吧。”
孙锦绣掀了帘子,吩咐道。
等到孙锦绣等人进去不多时,便有几骑快马加鞭而来,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丢到了小二的手中,便进了客栈里头。
苏香雪特意选了孙锦绣隔壁那一间监视着孙锦绣的一举一动。
“小姐,不下手吗?”
身边的丫鬟见苏香雪用过晚饭就翻上了床并没有要下杀手的模样不禁开口诧异道,然而苏香雪并不理会她只是管着自己翻身朝里安然的睡下了。
第二日,孙锦绣一行人毫发无伤的上了马车继续赶路,而苏香雪一行人继续追着,孙锦绣停她便停,孙锦绣走她便走。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走了五日。
“小姐,再有两日就要到琉琰城了,咱们再不动手可就没有机会了!”
见苏香雪依旧如往常一样钻进了被子之中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实在是想不通自家小姐到底要干什么,不禁着急着提醒道。
“孙锦绣的病怎么样了?”
然而苏香雪不但不答反问,语气之中透着阴寒。
“向小二打听过了,这几日孙锦绣一行三个人的身子一直不好,听说从昨日起就开始发烧了,到了今日已经不能见人了,就连晚饭也是送上去的。”
跟着苏香雪的丫鬟不明白自家小姐为何不动手,反而要开口问孙锦绣的病情,然而听到了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