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闫大人最看不惯的就是几个大男人娘们似得支支吾吾,性子一急说话的口气也当即带着怒意。
“正午……”一个侍卫被吓得不轻,也不敢再多想什么了,当即脱口而出。
“对对,是正午!佟大人刚刚和几位大人一同用过膳就进了书房,大概就是正午的时候,”另一个人见上首的两位大人都面色如常,只是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也安了心,急忙开口验证同伴的话。
之后几个侍卫也都纷纷附和起来,而这个时候坐在一旁的苏言的脸色已经能够和猪肝相比了。
“既然是这样,那么孙景胜便不可能是杀害佟大人的人,可是申时一刻的时候我和云大人一同去过各个考场,那个时候孙景胜还在那里,”闫大人的话音刚落,跪倒在地上的孙景胜的脸色一松,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
而阴暗之中一直站着不说话的主仆二人也融在一片喜悦之中,菊香捏着孙锦绣的手轻声耳语,“小姐,太好了,少爷没事了。”
孙锦绣显然要镇定很多,只是微笑着拍了拍菊香的手声音忽而也阴了下来,“事情还没有完,是谁将景胜害成这样的我自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小姐的意思是?”菊香顺着孙锦绣的眸光看见如坐针毡的苏言此时正伸出袖子摸着额头上的冷汗,连嘴唇也泛着白,便已经猜到了谁是幕后的主谋。
“不用我们出手,只要考试院的人想要保住自己的顶戴花翎就必须找到真正的凶手,”这里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个将自己头上的乌纱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那个真凶?
果然,不一会儿派出去的仵作便回到了大厅之后将验尸的结果报告了一遍。
“……从佟大人胃病的食物残留来看,的确是午时前后的时间死亡的,绝对不可能是在申时,所以这应该不会是孙景胜犯的案子。”
仵作验尸的结果验证了侍卫所说的话,也就是说佟大人的死绝不可能是孙景胜犯下的,而是另有其人不但杀害了佟大人,甚至还想要陷害给孙景胜。
“你们可看到了除了佟大人还有谁去过书房?”闫大人点了点头,挥手让仵作退下闫大人看向了那几个看守书房的侍卫。
“……”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皆是动了动唇不敢开口。
“只要你们实话实说本官便不会该罪你们的罪责,若是你们有任何的隐瞒,本官不但要追究你们连坐之责,还要惩戒你们玩忽职守的罪责!”闫大人的声音愈加低沉,威严之中有仿佛是带着一种诱惑令人不敢直视却又无法逃脱。
终于,有人忍不住伏倒在了地上对着闫大人不断的磕着头,声调颤抖,“大人饶命啊,当时苏大人来过书房借口将小的几个支了出去,还威胁说若是将这件事情告诉别的人便要灭小的九族!苏大人背后有整个苏家做靠山,小的们真的是不敢啊!”
随着这话一出,苏言的脸色已经白的透明了一般,惨淡的已经看不出是个活人了,不单单如此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了下来砸在地上。
“你胡说些什么!本官堂堂朝廷命官,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这些人也许还惧怕苏家的权势,可是明白人都清楚,苏家在苏少卿死后早就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那些利欲熏心的大伯大叔们,整日就向着怎么挥霍瓜分苏家,若不是还有母亲苦苦支撑着,相比苏家早就已经倒了。
而他这一次将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大人,有话好好说,不必如此心急,想必闫大人也会认真听你辩白的,”云清扬的声音犹如慵懒的风,轻轻拂过让苏言心下一松,以为云清扬这是要帮着自己说话。
可是,云清扬这句话看似是帮着苏言的,可是事实上却是什么意思也没表明,依旧是要将这件事情交给闫大人来评判。
而以为自己有着云清扬撑腰的苏言却是昂首挺胸的牛气了起来,就像是一直站在老虎身前的狐狸一般,“闫大人,这件事情下官的确是什么也不知道,想必是这些侍卫为了逃脱罪责所以随便嫁祸给本官的。”
“既然是要嫁祸,那为何他们谁也不嫁祸偏偏就嫁祸给了大人您呢!”忽而,一直站在阴影之中的少女缓缓地走进了阳光之中,温暖的阳光照在她泛着寒意的脸上,仿佛能泛出朦胧的雾气来将她紧紧包裹。
“孙锦绣你不要欺人太甚!”苏言见孙锦绣竟然对自己咄咄逼人,不由得恼怒了,恨声怒道。
“锦绣不过是一介民女又怎么敢欺辱大人,只是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