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正在病中,极容易动气,一听到孙锦绣撇清关系便暴怒的想要捉住孙锦绣的手腕。
而孙锦绣又怎么会让姚老太太碰她半下,收回了自己的手退后了一步,看着姚老太太霜声道,“既然老太太这么不想要看到我,为什么总是要把我叫来安福院侍疾?难道就不怕日日看见我连寿命都要少上十年?”
此时屋中无人,孙锦绣也不再掩饰自己对于这老太太的厌恶,反正对方从来就没有将自己当成自己人看过,她也不必好心待她。
姚老太太没想到孙锦绣竟然还能如此嚣张,一时间血气上涌,只觉得喉中一口腥甜,猛然喷出一口血来,颤抖得伸出手臂颤颤巍巍的指着孙锦绣,“你。。。。。。你。。。。。。”
孙锦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头对着蒋思思吩咐道,“命人去按照我给的药方煎药过来,再让人伺候老太太药浴。”
这话刚刚说完,手中的狼毫正好写完,将一张方子递到了蒋思思的手中,随即转身走出了屋子,蒋思思命人好好照顾已经晕过去了的姚老太太,走出门的时候发现孙锦绣还站在廊下吹风,心里头也安下了心来,亲自带着人去煎药。
“小姐,莫要生气了,喝杯玫瑰酸梅茶消消火,”菊香知道孙锦绣虽然占了上风,可是到底心里头也是生气的。
毕竟孙锦绣对着姚老太太算是不错了,三番四次的救了她的命不说,而且尽心尽力该给的都给到了,该做的本分也做到了,可是对方总是同她作对,甚至待她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孙锦绣接了玫瑰酸梅茶一口引尽,“其他的事情就让蒋思思去忙吧,我不想进去,你陪我去院子里坐坐。”
说完,孙锦绣便离开了廊下,直到一个时辰之后蒋思思亲自找来。
居高临下望着正在悠然自得喝着茶的孙锦绣,蒋思思暗嘲这人还当真是清闲的很,压制住内心的不悦开口道,“锦绣妹妹怎么在这里?老太太找你许久了,快跟我来吧。”
孙锦绣点点头也问什么事情,只是起身跟着蒋思思走进了屋子,反正就算是不想也知道定是试药的事情,这老太太到了现在还是不肯相信她,反正她也麻木了。
走进屋子里头,姚老太太已经撑着身子靠在了床头,身后垫着两个软垫,显然等着孙锦绣不少功夫了,看见孙锦绣这个时候才出现,皱紧了,眉头不悦得质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让我等这么久。”
“有事耽搁了,”孙锦绣漠声找了一个理由,也不多解释什么,只是从丫鬟的手中接过那深褐色的汤药,药碗之中升腾出白烟,弥漫在眼前带着散发着难闻的气息,熏着孙锦绣的眼睛。
孙锦绣凝望着那碗药良久,最终拿起汤匙浅浅得尝了一口,随即将药碗交还给了丫鬟,那丫鬟奉到了蒋思思的手中,由她坐在床边喂着姚老太太喝药。
看着她们祖孙情深的样子,孙锦绣转身退出了屋子,又回到了花园之中,等着的老天太服用完下一副药之后,她就能够回去休息了。
只是一刻钟之后,忽然从姚老太太的屋子里头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尖叫声,是蒋思思的声音,紧接着从屋子里头跑出来几个一脸愤慨的丫头,指着坐在院子里头的孙锦绣大声叫道,“抓住她,她是杀害老太太的凶手!”
跟在孙锦绣身边的几个丫头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的就被一群丫鬟婆子给围住了,那些丫头一个个瞪着眼睛恨不得将孙锦绣一口给吃了的模样。
“抓住谋害老太太的凶手!”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最后从屋子里头冲了出来,指着孙锦绣恨声道。
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队侍卫,将整个院子都围了起来,不放出去任何一个人。这样的阵势让菊香登时警惕起来,一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软剑准备必要的时候杀出重围。
“菊香!”孙锦绣猜到了菊香的想法,立即阻止了她。
若是这个时候她有半点的反抗必然就会坐实了对方的指证。
“孙锦绣,你害死了老太太还有什么话好说!”那个嬷嬷疾言厉色冲着孙锦绣吼道,早已经不将她当成了姚家的小姐来看了。
“我没有什么话好说,就算是有话要说也不是对着你一个奴才说!秋华去将大少爷找来!”孙锦绣明白这些人是打算动用私刑了,只要自己现在在这里死了,那么之后的事情便全是由她们来说了。
更何况,人死不能复生,姚家就只剩下蒋思思一个小姐了,姚家人必定将她看如珠如宝,最多只是追究了下头的丫鬟婆子们责任,分明就不会怪罪到蒋思思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