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工资?
张涛和付大军看傻子一样地看着白俊逸,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奇不敢置信的神色。
用此时张涛内心的独白来说就是:见过傻子,没有见过傻成这样的。
张涛好不容易回过了神,再也装不下去逼了,他一脸莫名地看着白俊逸,忽然呵呵笑了笑,说:“小子,白,白什么来着,白俊逸是?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知道,开酒的。”白俊逸干净利落地回答。
张涛咧嘴笑,露出森森的白牙,说:“开酒只是我的生意之一,我不但开酒,还是道上混的,附近两条街上,那些小赤佬见到我都喊一声涛哥,你知道不?”
看张涛那架势,就差说自己一呼百应,是这附近的土皇帝,只等黄袍加身就能登基称帝了。
“不知道,不管他们叫你涛哥还是涛爷,你都应该结我工资。”白俊逸一脸认真地回答。
“嘿,是个傻子。”张涛乐了,扭头对付大军哈哈大笑道。
付大军摇头,说:“没想到昨天被个傻子给打了。”
“小子,你过来过来,结工资是?来来来,我给你。”张涛对着站在门口的白俊逸说。
白俊逸咧嘴笑,似乎对于张涛愿意把工资结给自己很开心,进门来顺道还带上了房门,然后走到了张涛的面前,两人就隔着一张办公桌。
见到白俊逸很“乖巧”地走上来,张涛越发认定了白俊逸就是个傻子,他阴森森地说:“工资是,两千一百二十块是,我结你娘了个蛋!”话都还没说完,张涛猛地抄起了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就朝着白俊逸的脑袋砸过去,“他娘的我张涛在道上混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小赤佬敢给我开除了还跟我要工资的,我结,结一堆冥币给你要不要!”
张涛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拍向白俊逸脑袋的烟灰缸凝在距离白俊逸脑袋不过几公分的位置,张涛的手腕被白俊逸抓住,他的手不断地颤抖,似乎很用力地想要挣脱开白俊逸的手掌,但是却丝毫不能寸进。
“我只要工资,不要冥币,不过既然你不给我的话,我就自己拿了。”白俊逸对着张涛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说。
看着眼前白俊逸满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张涛忽然打心眼里冒出一股子凉气,多年来在市井里的摸爬滚打让他明白,真正可怕的不是那些一脸凶相喊打喊杀的人,而是那些一脸单纯笑容好像很好欺负但其实很不好欺负的人,骗子,这些看起来很憨直的人都是骗子!
张涛嘴角抽搐着,想要说什么,白俊逸却没有给他机会,手指一抖,张涛就觉得手腕上一阵剧痛,下意识地张开手松开了烟灰缸,而在他松开烟灰缸的同时白俊逸也松开了他的手腕,接住掉落下来的烟灰缸,因为整个动作太快,因而看起来就像是张涛主动把烟灰缸送到白俊逸的手上的。
接住了烟灰缸,白俊逸猛然地扬手,啪!张涛的脑门被白俊逸一烟灰缸拍得头破血流,一声惨叫之后整个眼前都发黑的张涛捂着额头一屁股软倒在椅子上。
而这还不算完,白俊逸头都不回地把烟灰缸甩向了旁边张大嘴目光呆滞距离真正的傻子就差流下口水的付大军,鼻子上。
白俊逸忍他很久了,居然说自己是傻子,见过这么帅气英俊的傻子吗?更重要的是,要不是他在张涛面前搬弄是非自己也不至于被开除了,虽然一个保安的工作白俊逸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留念的,但是魔都的消费水平高到令人发指,眼看就要交房租了,这时候没了工作让他很不开心。
昨晚的伤还没好,这会儿鼻子又一次遭受到重创的付大军哎哟一声,就觉得鼻子已经感觉不到酸胀痛痒的感觉了,剩下的就是麻,麻得好像连知觉都没有了,两管热血透过了雪白的纱布渗出来,让付大军欲哭无泪。
眨眼之间做完了这一切,而张涛和付大军倒下距离白俊逸进门来也不过一分钟的功夫而已,剧情的大反转让张涛和付大军都陷入了一种无法接受残酷现实的悲怆中。
白俊逸却不给两人思考的机会,把张涛从办公桌后头拖出来扯他衣服,其实只是找钱而已。
张涛万万想不到白俊逸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眼睁睁地看着白俊逸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钱包然后一脸财迷地数着那一沓钱,咽了一口唾沫的张涛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钱给人家不就得了?这是何苦来哉啊。
白俊逸把从张涛的身上搜出来的钱放在手心拍了拍,对这质量和重量都十分的满意,这一沓估摸着有六七千的样子,白俊逸对着张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