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脸色给我送许多贵重补药,却远远比不上他送的这一盒红豆糕来得珍贵。”
肖青笑道:“怎么不是呢!不过公主这会儿一口一个‘七皇子’,叫的也太生疏了!宫里总共就两个皇子,二十六位公主,这些人里就数七皇子对您最好了!”
明玉想起今天碰见的那个嫩包子,便问道:“还有一个皇子,是不是住在静宣宫那儿的?”
“静宣宫?”肖青歪着脑袋想了想:“三皇子好像不住那边啊……哦,对了,那里是住着一个王子,不过是龙朔国送来的质子。”
这么说,嫩包子就别的国家派来这里做人质的?
明玉疑惑地说道:“……可是我看着不像啊!”话说,一般作为质子的人,哪有像嫩包子这么嚣张任性的?
“公主去过静宣宫了?”
明玉把今天在静宣宫发生的那些事和肖青大概说了一下,肖青听后,一时间目瞪口呆,感叹道:
“啊呀,一个普通的玉坠子就给一两黄金!看来宫里那些的传闻真的不是蒙人的~~~这种事,果然只有龙朔国的那位傻王子才做得出来!……”
夜深了,皇宫西北角的长乐宫灯火通明。
身穿杏黄色长袍的七皇子定定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两只骨节分明的放在身体的两侧,雪白的袖口上各绣着三条张牙舞爪的蛟龙。
因为常年习武,他的脸上少了一般贵族男子惯有苍白肤色,小麦色的肌肤出处透着一股粗犷的气息。此时他紧绷着一张脸,正愤懑地看着坐在上首的太后。
“看你的脸色,很不服气是不是?”
太后年纪有五六十了,声音却是比年轻时还要洪亮许多:“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管那个案子!不要冲撞淑妃!更不要去看那个丫头!你没听见淑妃说她得了瘟疫,不能接近的吗?!这万一你要是给传染上了怎么办?……你把哀家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一回来就往永春宫跑!”
“太后难道不觉得十妹很可怜吗?”
七皇子放在身边的两只手狠狠地攥成拳头,恨不能一拳杂碎眼前的地板:“您自己心里清楚,淑妃这个恶毒的女人,她可能会对十妹好吗?但凡她对十妹好一些,十妹也不可能病弱多年,到今天染上瘟疫这个地步!”
“淑妃是什么人,哀家心里自然有数,当年要不是为了保住你这个不听话小兔崽子,哀家和太妃两个何苦要避到行宫,一住就是十来年?!”
七皇子听到太后这句话,紧握着的拳头有些颤抖:“太后疼惜孙儿的心,孙儿不是不明白!————虽然当年孙儿只有八岁,但是关于母亲和宸妃娘娘被害的情形,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唉……你这孩子虽然聪慧,但是性子太过冲动,所以这些年,哀家总是劝你要忍耐。”
太后坐到椅子上,接过馨合太妃递过来的一盏人参茶,轻轻说道:“淑妃尹氏的家族,这些年的气焰越来越嚣张了……哀家和太妃保住你,已经是不易。你现在初回宫中,根基不稳,还是先争取到你父皇的认可,再来和哀家两个说别的事情吧!”
太后的话一阵见血,七皇子听完,顿时无言以对,两只拳头渐渐松开,但是脸上还是硬撑着。那馨合太妃在一旁见了,小声地说了太后几句,就上前把他拉起来,带到太后身边喝茶。
七皇子听了太后太妃的劝,虽然心里不放心,但为了顾全大局,也只好把那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明玉先放一放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看见黑猫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晚被明玉蹂*躏怕了。
明玉老老实实地呆在清风阁里,因为照肖青所说的,七皇子这般关心自己,或许他可能会再次前来看自己。
孔子不是说过么,有朋自远来……那自然是一件高兴的事,再说,她穿到这公主身上这么些天,还没见过一个敢光明正大站在她这边的人呢!真想见一见这个敢在淑妃宫里闹事的七皇子啊!
可是没想到,她一连等了五天,也没见七皇子的半个影子。七皇子大闹清风阁的事仿佛就在昨日,淑妃受了刺激,把清风阁的守卫增加到比以往多了几倍人数:现在前门十个侍卫,后门八个侍卫,连清风阁的外的墙壁角落都隔五步站了一个人在那里守着,并且下令,除了卢太医照常诊治明玉的病,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
如此密不透风的阵势,简直是恨不得把明玉困在里面窒息而死。
不过明玉如今是番强的老手了,又怎么会老实地蹲在里面坐以待毙呢?
到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