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落到今日这般的地步,她现在过得这样不好,也是自己间接造成的。
“苏姑娘上次仗义相助,我是记在心里的。”明玉真诚地看着苏璇说道:“你现在这般光景,我看着十分不忍,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忙地方,你只管开口!”
苏璇擦了把泪,听了明玉的话,脸上又惊又喜:“奴婢没想到今天能再次见到公主!上次冒险把张才人的计划告诉公主,本是奴婢看不惯她如此害人,才自作主张……唉!这原本不是什么值得再提起的事,只是奴婢现在的日子过得像是在地狱里一样!奴婢知道公主宅心仁厚,对下面的人又十分体恤,如果奴婢能离开暴室到公主身边伺候,那奴婢此生就别无他求了!”
说着,眼圈又红红的。
明玉心里明白了苏璇的意思,安慰道:“你可别这么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
苏璇听说离开暴室有望,激动不已。明玉又和她问了一些张才人的近况,让她先不要声张,回去再忍耐一段时间。
见到明玉为自己出主意,苏璇哪里还有不答应的,忙点头。苏璇将明玉的话一一记了在了脑子里之后,才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裳,拜别明玉回张才人那儿去了。
明玉锻炼完,回到月华宫里吃早饭,在饭桌上把这件事情和肖青说了一下,问她月华宫中有没有什么空缺的职位适合苏璇做的。
没想到肖青听了这件事,一下子反应很大。
“苏璇?就是张才人身边那个苏璇?”肖青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惊奇地说道:“公主干嘛要把她接到咱们宫里来啊!”
明玉道:“怎么?你讨厌她么?上次周岁宴她可是帮了咱们一个大忙啊!”
肖青扁着嘴分析道:“讨厌说不上,但是奴婢总觉得吧……她这个人不好说。公主您想想,苏璇她是个选侍出身的,想必进宫之前也是个官家小姐,跟奴婢们比起来,身上总多了那么一分娇气,您说她会心甘情愿、尽心尽力地伺候别人么?她伺候张才人时不是满嘴怨言的……再说,除了上回她来给公主报信之外,咱们对她也没有更多的了解,这贸然地带进自己家来,万一她是个黑心的,那可不是糟了!”
明玉一听,才猛然发觉自己一时心热,倒是忘了这一层的考虑。
她和崔公公一起做买卖的事,本是地下的生意。身边的人跟着她久了,自然会有所察觉,如果身边的人不诚实可靠,那就跟在家里埋了一颗定时炸弹没什么区别!
“嗯,你说的很对,这个我倒是没细想。”说到这里,明玉打趣地看着肖青,道:“哈哈,看来在本公主的英明领导之下,咱们肖尚宫的分析能力进步神速,堪称管理内务的一把好手啦!”
肖青红着脸说道:“公主你又拿奴婢寻开心了!”
两个人笑闹了几句。
明玉想了一想,正色说道:“不过,我早上已经答应苏璇把她从暴室弄出来,毕竟上次的事是咱们承了她的情,现在人家有事相求,咱们袖手旁观,倒显得忘恩负义了。”
肖青说道:“是啊。只是月华宫上次经过您的筛选,当差的人都十分精简了,再没有多出的位置。”
“那先让她在咱们这里落脚,”明玉说道:“到时候肖青你留心看她的为人,如果满意,以后就留在咱们宫力;如果不适合的话,那咱们给她安排一个好去处便是。”
肖青钦佩道:“公主说得对,这样大家面上都过得去,最好不过!”
两个人通过商议之后,明玉便打定主意,开始着手营救苏璇的事。
掖庭中的暴室,乃是关押宫里生病之人和犯罪妃嫔的地方。明玉因为上次情况特殊,得的是“瘟疫”,传染性极强,所以淑妃并没有把她送到这个地方来,倒是给了明玉一个就地隔离的待遇。
苏璇作为张才人的侍从,算不上是污蔑公主一案的犯人,只是因为受了张才人的牵连,才被派到暴室做劳役。从暴室里捞一个带罪的妃子出来很难,但是要捞一个默默无闻的宫人,以明玉的公主地位,却是容易。
暴室里的人多从事织布染布的工作,明玉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宫里缺一个看管布料并且会一手好针线的宫人,直接跟内务府总管点名要了苏璇。崔公公在宫里门徒众多,内务府管人事的公公又恰好是崔公公门下出来的,因为崔公公的关系,那总管对明玉客客气气的,这上下一疏通下来,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不说,竟还不肯要明玉半文钱!
明玉经过这事,兀自感叹:可见这权势比钱管用!有了权,自然会有钱;但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