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马蜂窝就随着枝桠摆动,有几只马蜂受了刺激从窝里钻出来,围绕着蜂窝慢慢移动。
烧伤男人轻轻拨开身前浓密的枝桠探了过来,近距离观看他难看的脸,我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可是马上对他善意一笑,他也挤出一丝笑容,用手指着上面的马蜂窝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然后再指着树下的人,我顿时明白了,果然是好办法。
可我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在丛林安静的夜晚里,爬上几米去割马蜂窝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这样办肯定不行,反而暴露自己,他们手里有枪,硬碰没有胜算。看我纠结的神情,烧伤男人凑了过来,用沙哑的声音小声道:“现在不行,要等时机。”
我被他一嘴口臭熏得眼睛都花了,赶紧定了定神,重新窝在枝桠上,呆呆的看着他,他被我这么一看,反而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眼睛不敢正视我。就这么熬到天蒙蒙亮,烧伤男人突然拍了我一下,小声道:“鸟一叫,就行动。”
清晨第一声鸟叫,我抬头看着挂马蜂窝的枝桠,就跟烧伤男人一起开始往树上爬。烧伤男人身手果然矫健,三两下爬到合适的位置,掏出一把小刀就开始锯那条挂着马蜂窝的枝桠。
我爬得很小心,尽量不折腾出动静,等我接近马蜂窝的位置时,掏出匕首却看到有东西在马蜂窝里蠕动,是一只体形很大的马蜂发觉有动静从窝里爬了出来,动作很迟缓,我吓得手里满是汗,烧伤男人一边锯一边给我使眼色让我赶快动手,我知道拖延只会让事情更糟糕,鼓起勇气使出最大的力气使命锯挂着马蜂窝的那根枝桠。
奈何枝桠实在结实,并没有很容易锯断,有一两只马蜂已经发现了我们,围着我们飞舞,嗡嗡的示威,还好这时丛林里的鸟已经吵得不可开交,完全可以掩盖我们这边的动静,突然我手臂一阵刺痛,一只马蜂终于决定牺牲自己来教训我,我心里惶恐极了,很快我后背又吃痛一下,屁股也吃痛一下,我开始蒙了,知道其他马蜂很快就会倾巢出动,前呼后拥的包围我们。
烧伤男人也给蛰了好几个大包,可他不管不顾的继续锯,枝桠只锯开一半,我的手已经酸麻,锯开四分之三的时候,又有好多只马蜂飞了出来,在我惶恐到极点的时候,突然一支箭从树的高处射下来,正中枝桠的断点,那根恐怖的枝桠挂着马蜂窝一起往下掉去,撞在下面的枝桠上弹起来翻滚着又往下掉,最后砰的一声落地,马蜂窝像炸弹一样爆裂,里面疯狂的马蜂被激怒的狂舞,一下子就包围住树下的五个人。
那五个人在迷糊中恐慌的四散乱跑,马蜂成群的追着他们,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到他们来自远处的惨叫声,地上破烂的马蜂窝已经空空如也。我们陆续爬了下来,我身上的蜂泡肿的像鸡蛋那么大,蜂毒使我脑袋发蒙。我和烧伤男人都把蜂刺从肉里拔出来,每拔一根,肉里都流出一股臭水。
发现多了个这么难看的人,大家都觉得奇怪,烧伤男人因为样貌丑陋,不敢正眼看我们,总是低着头。赵姐盯着他烧伤的脸一阵恶心一阵发笑,想不到的是,牛灿看着他时也表现出一种厌恶嫌弃的表情。
洪领头本想上去礼貌的握手,可一看到他烧伤的手部皮肤,又把手缩了回去,定了定神,先发话:“谢谢这位兄弟出手帮忙。”
烧伤男人道:“作为回报,我有一个条件。”
洪领头愣愣的看着烧伤男人,问道:“什么条件?”
烧伤男人道:“我要跟你们一起进那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