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双眼紧闭脸朝着天,可后脑袋上有一个大窟窿,血流了一地。
耗子死了。
他应该是晚上去解手,怕我偷走金佛,于是带上金佛,大冷天漆黑模糊的晚上,他跟着依稀的月光朝那个斜坡走去。他一手拎着金佛,一手去解裤子,耗子这人懒散惯了,连裤子都习惯穿宽松的运动裤,可运动裤唯一的缺点就是撒尿时不方便。天太冷他手脚不利索,他单手解裤头绳水平不行,扯来扯去不但没扯开,还居然扯成死结,他尿又急,手更加用力的去扯裤头带,心急脚滑一个踩偏,居然从斜坡上摔下去,一头磕到石头上,给磕死了,最可笑的是,他弥留之际,尿撒了一地,可手里还紧紧抱着金佛。
脑子最简单的肥肠,看到耗子摔死的惨象,他到那时还不认为是金佛作怪,甚至歇斯底里骂起来,他说我是个有病态的人,整天阴柔挂断的满脑子阴暗想法,老提金佛作怪,诅咒什么的,一定要把金佛贱卖。
如果不是我老神经兮兮的,耗子也不会盯着金佛那么紧,也不会解手都抱着它,就不会把裤头带弄成死结,就不会急的乱跳,就不会跌下去斜坡,他就不会死。所以肥肠认为真正的祸害是我,而不是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