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的装扮也只有一种目的,那就是怕被人认出来。
此时,迎面走来一身白衣男子,在夜风的吹拂中,他衣袂飘飘,更显俊美。
连块面巾都不带,在这样的夜色里,他的一袭白衣更惹人注意,看来,他丝毫没有将这城里的戒备放在眼里。
难怪雪言说他无惧城里的任何防守戒备,来去自如呢!看来,他真有这个胆子。
“准备好了吗?”他问。
“准备好了,”带头的黑衣死士答道。
“走吧!”耀眼的黑瞳,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的眼神。
走过长长的街道,绕过狭小的巷子,来到山崖之上,从崖上看下去,光秃秃的悬壁像是被斧削过一般,山腰云雾环绕,看不见底,站在上面,心里不禁战怵起来。
望着这峥嵘险峻之地,柳无痕凛然的对着身后的那帮人说:“开始吧!”
话一出,这些人纷纷拿出身上携带的利角抓钩抓住悬崖边上的大石头,拉着绳索踩着崖壁上细小的岩石爬下去。
他站在上面打掩护,直至那些人爬到了云雾之下,再也看不见影,他才掀起衣袂一角,终身一跃,快速笔直的垂落下来,但又能操控自如,落到云雾之下时,他就像一片落叶一般放缓了速度。
只见下面全是湍急的河水,如狂奔的野马群,在广壁和礁石间急速地奔跑,发出声震悬谷的呐喊,若是有人掉入下去,必定被践踏如泥。
所有人都拉住绳索,不敢再往下去,连柳无痕也一手抓住悬崖壁上凸起的一颗岩石,停在了上面。
“将军,怎么办?”带头的死士问。
他眉头锁住,环顾了下面四周,不见一处地方是没水的,思量了一番说:“顺着崖壁下去,到水下沿着崖壁走。”
“是。”
他的话就如同圣旨一般,死士们毫不犹豫的顺着崖壁往下滑,看着他们已经摸到了底,浮在了水上,沿着崖壁顺着水流走去,他直接松开手,飞快往下沉去。
快到水上时,他脚尖轻轻一点,犹如蜻蜓点水一般飞在死士们的头上,他们顺流直下,整个路程下来,直到走到陆地上,他身上都没有沾到一滴水。
如此身手,难怪雪鸢姑娘会这么担心。
河岸上早已有他安排的人牵着几匹骏马恭候顿时了。
“将军,”牵马人恭敬喊道。
“我一直潜伏在无忧城中不问朝中时事,近日有发生过什么事吗?”他问道。
“回禀将军,朝中一切安好。”
“傅王爷呢?最近他没什么行动吗?”
“回将军,离陌大人一直暗中盯着他,目前并未发现傅王爷有任何行动。”
“这就好,”他舒了口气,这才扬长上马,挥鞭而去。
旦日清晨,曙光照亮了天空一角,暇光然后从云层里透出,淡黄色的云霞稀薄地飘荡再天穹上,如同帐幔,渐渐扩散到街道上。
街上的喧闹声如同蚊子按你远处飞来一样,由缕缕的远鸣渐渐变得清晰响亮起来。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有沸沸扬扬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昨天夜里,君上下诏书,要立菱王妃为后了。”
“什么?君上不是一直都不愿意立后吗?怎么突然宣诏立后了?”
“你还不知道啊?听宫里的人说,君上觉得菱王妃就是当年他在山中救的那只雪狐,所以要立她为后。”
“那只雪狐不是已经从城楼上跳下摔死了吗?怎么又变成菱王妃了?”
“谁知道啊,君上又不记得那只白狐的模样了,三年前又刚好在狩猎场里救了菱王妃,便把她当做了那只雪狐了呗。”
“原来是这样!”
“……”
议论声特别热烈,一个早上,君上立新后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无忧城,也传到了雪言的耳朵里。
“君上要立新后,还是菱王妃,”她从摇椅上下来想了一会说:“就是那天坐着马车入宫的那个菱王妃吗?”
“是的,”绿璃走在她身后点头回答。
她撇了一下嘴,“立就立呗,不就是娶个老婆嘛,有那么大惊小怪的嘛!”
说完,又坐回了摇椅上。
“大人还记得昨天玉器店的掌柜跟我们说的那个传说吗?”绿璃低着头轻声说。
她点点头,“记得啊!”
“那人说,君上二十五面前在山林里救了一只白狐,后来被迫分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