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将军轻放心,这姑娘只是喝了迷药,昏厥过去而已,等药劲过了便会醒来的。”
柳无痕这才轻吐了一口气,坐在雪言身边,深情的看着她迷睡中的容颜,没事就好!
夜色浓郁,月色静谧,雪言还在昏睡中,柳无痕拿着一根玉笛走到院中,站在清冷的月光下,呆滞住了……
此时,杨书瑶已沐浴更衣完毕,由丫鬟引入侧室,推门只见屋内素雅古朴,看似简单却又处处精致,几株兰花肆意开着,散着淡淡清香。
室内温暖如春,熏香绕鼻,她自桌边停下,上面有一盘似是未下完的棋局,黑子步步为营,气势凶狠,大有合围之势,白子步步后退,意图反击却进退维谷。
杨书瑶冥想片刻,挪了数步,顿时挣脱合围,竟还带了反击之意。
破了那局,杨书瑶长舒口气踱到了窗前,只见案上古琴雕琢精美,吸睛异常,她不由得坐下,素手轻拨,弦音缥缈,道尽悲喜,诉尽衷肠。
就在她即将因心境陡转而停下的时候,一缕笛音迎合而入,似悲却多了分释然,似泣却少了分悲切。她急急应和,在笛音感染下敛了悲意。
杨书瑶自小学琴却不知笛音也能如此干净清脆,那吹笛之人是要有怎样的气场啊。思索间,却闻那笛音越来越近,终于在窗边停下。
杨书瑶敛了思绪,起身对窗外说道:“素闻柳将军战场上所向披靡,没到到一曲笛音有如天籁,令书瑶好生钦佩。”
“杨姑娘过誉了,潋滟城中当数傅王爷最懂音律,尤擅古琴,我这都不过雕虫小技罢了。”
柳无痕说着进了屋子,却见书瑶脸色微微泛白,又说道:“怎么?你与傅王爷是旧识?还是……”
“将军哪里的话?”杨书瑶急急接下话来,面色如常,“小女子久居深闺,足不出户,虽对傅王爷大名早有耳闻,却未有幸谋面。”
“哦?是吗?”柳无痕剑眉微挑:“可听闻杨姑娘琴技与傅王爷均师从古琴仙人妙手琴欢啊,同门师兄妹,为何如此生疏?”
杨书瑶心下一惊,她师从琴欢之事府中都鲜有人知,莫非……她还来不及想得更多就不由下意识惊呼出声,因为柳无痕已经扼住了她的手腕,并将她逼到了墙角。
“柳将军这是作甚?”杨书瑶佯装嗔怒,心下盘算柳无痕到底意欲何为。
“傅王爷与杨尚书的打算我早已知晓,只是不知姑娘在这棋局中是何作用?”柳无痕一边握紧书瑶的手腕,一边回头指着那被书瑶破了的棋局说:“也和你手中的白子一般,趟路的吗?”
“书瑶只是信手投了几子,若是扰了将军的棋局,书瑶自当赔罪,只请将军放尊重些,况且将军的话,书瑶一句也没有听懂。”
“书瑶!”柳无痕嗔目怒吼。
“求将军放尊重!”杨书瑶身体微微颤了下又弱弱说道:“莫直呼小女子闺名。”
柳无痕松开书瑶的手腕,双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肩上,语气平和起来:“你那么聪明必然知晓,我连琴欢都查得出,他们的阴谋我自然查得出,我若没猜错,你于他们不过是那棋局中的一子罢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棋子又何妨,胜负才重要,不对吗?”杨书瑶淡淡说道。
“胜负,是布局者的谈资,而不管胜负,棋子的结局往往都是一样的。”说着柳无痕随手掀翻了身后的棋盘,黑白两子立刻叮叮当当滚下案去,散落一地。
棋盘翻落的声音吓了书瑶一跳,还没缓过神,柳无痕的声音就传到耳中:“现在我已不记得是哪个棋子帮你破了那局,但我记得破了那残局的人是你。”
杨书瑶一下子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靠着墙,喘着粗气。
“你若不信看看窗外,掌灯的时间都到了,杨府派人来寻你了吗……”
“够了!”杨书瑶打断柳无痕的话:“现下将军手中定早有父亲的把柄,而我也正如将军所言是棋局中无足轻重的一步,就算将军囚禁我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的,将军岂不是早已胜券在握?”
“杨小姐,我柳无痕怎会将棋局胜负寄托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况且这盘棋中即便没有你也照样会走下去,你影响不了什么。”
柳无痕看着杨书瑶,冷淡的说:“杨小姐早些睡下吧,明日我送你回杨府。”
傅辰现如今也将杨尚书收为己用,杨尚书也真是老糊涂,竟然把自己女孩也拖入这场阴谋漩涡里来。
早上听离陌说杨书瑶被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