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阳县中,激烈的战斗还在继续,孙坚的精锐部队开始了边打边撤。
吕布军以骑兵为主,在激烈的巷战自然难以占据优势,他们只能凭借精湛的射术,累积优势。
“还不快组织官员和百姓全部撤离!”
公仇称冲着身边的鲁阳县县令后吼道,对方一脸狼狈,双目痴呆的道:“组织,怎么组织?”
公仇称一脸鄙夷的喝道:“把你能调动起来的人,全城传话,就说这些并州的蛮子,要烧杀抢掠,要屠城,要杀死所有人,抢走所有钱粮,所以我们都要逃走。”
“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啊?”
那官员依旧一脸痴呆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公仇称忍不住吼道:“把百姓都哄到城外,这样才能阻滞敌人的骑兵,我们才能从容的逃走。”
官员心中正义感勃发,神色严肃的说道:“这不太好吧,我可是鲁阳县的父母官。”
公仇称好悬没喷出一口老血,他厉声劝道:“天子的军队是来平叛的,老百姓他们不会治罪,但你们这些做官的,肯定满门抄斩,阖族诛灭!!”
“那怎么了?”
县令还在懵,忽地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他立马开始大吼起来:“大家快跑啊,并州蛮子来屠城啦,大家快跑啊,并州蛮子来屠城啦!”
在县令的鼓噪和带动下,整个鲁阳城都躁动起来,一时之间街道之上,闾里之间,到处都是逃亡的官员和百姓。
看到这一幕,公仇称摘下头冠,混入逃兵的序列。
大量的百姓、官员和逃兵如潮水般从南门和西门涌出鲁阳,沿着山林向东南方向仓皇逃遁。
吕布的骑卒大部分已经充入城中,而在城门处的荀攸、魏越,仅有千余骑。
看着携老带幼,狂奔不止的人流,荀攸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喝道:“魏越,留三百人看守东门,你速去增援,尽快控制城门。”
魏越犹豫了一下,还是接收了荀攸的指令:“谨唯!”
百姓们拖家带口,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他们背着简陋的行囊,紧紧拉着小孩的手,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
老人们拄着拐杖,气喘吁吁,却不敢停下脚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眼神中满是沧桑与无助,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念叨着什么,也许是在祈求神灵的庇佑。
离得近了,才似乎听到一些:“大贤良师,你在哪里?”的声音。
孩童们啼哭着,声音在山林中回荡,更增添了几分悲凉。
一个小男孩满脸泪痕,惊恐地看着周围混乱的人群,小手紧紧拽着母亲的衣角,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一位妇人怀抱着婴儿,神色慌张地跟着人群奔跑,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眼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担忧。
那婴儿在母亲的怀抱中不安地扭动着,发出微弱的哭声。
官员和豪族大户们也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他们衣衫不整,神色疲惫。
有的官员和豪族还在为失去的财富和地位而痛心疾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一位肥胖的官员,满脸通红,汗水不断地从额头滑落。
他一边艰难地走着,一边不停地抱怨着命运的不公。
另一位官员则面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战争抽走。
他们互相搀扶着,在山林中跌跌撞撞地走着。
不时回头望向那曾经繁华如今却满目疮痍的鲁阳城,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转瞬间又变成深深的惊恐。
逃兵们更是狼狈不堪,他们丢弃了兵器,扔掉了甲胄,不少人身上还带着战争的伤痕。
有的逃兵一瘸一拐地走着,伤口还在流血,他们咬着牙,强忍着疼痛。
一个年轻的逃兵,脸上满是血污,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他不时地回头张望,生怕吕布的追兵再次袭来。
有的逃兵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们默默地走着,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有些人可能后悔来当什么兵,有些人则是一开始就被逼着来当的兵。
山林中,人群如蚂蚁般涌动,脚步声、哭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落叶被踩踏的沙沙声。
人们在茂密的树林中穿梭,下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