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光洒在大地上,金色的光芒温暖而明亮。
汝水东岸的士卒们继续过河,西岸的军营中,却被一阵急促而响亮的鼓声打破了宁静。
那鼓声如滚滚惊雷。
士卒们纷纷从营帐中、角落里赶来,他们有的睡眼惺忪,有的神色匆忙,但都被这鼓声催促着迅速集合在营地中央集合。
将官们大声呵斥着,大军总算站出了还算齐整的队形。
看着高台上的众人,气氛肃穆而紧张。
士卒们都能感受到即将发生的事情非同小可。
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李旻面色凝重地站在高台上,他身着威武的铠甲,眼神坚定且威严。
“诸位,今日召集三军而来,是为了严肃军纪!
经查,甲队斥候昨日哨探时,并未探知西凉兵行踪,反而杀入父城富户之中,杀死对方全家,略走财物,回来后竟然托辞乃是西凉斥候所为,简直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
威严的声音,经过将官们的传话,落入了每个士卒的耳中。
那些斥候们被押解在一旁,他们低垂着头,满脸的羞愧与懊悔。
他们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昨夜的疲惫与恐惧。
“此等罪行,不可饶恕。今为首带头者三人,立时斩杀。
其余人等,交由父城长处理,以严肃军纪。”
李旻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重锤一般敲打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上。
一声令下,刀斧手直接上前,将其中两人直接斩杀,其他人则是带上枷锁。
接着,李旻又宣布撤掉先锋张安的职务。
张安满脸的惊愕与失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委屈,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决定。
其默默地解下自己的先锋信物,缓缓地低下头。
随后,李旻提拔县尉马苏为先锋。
马苏昂首挺胸,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他快步走上高台,接过先锋的旗帜和信物,还用力地挥舞了一下。
“至此,李太守治兵严肃的声名,将会写在青竹之上。”
“非也非也,还需要打胜仗才行,不然的话,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人群中,几个从事低声的嘀咕着。
“而且军纪看似严整,但咱们的士卒多为招募而来,其中有很多的游侠和奸猾之人。
他们都是些任侠义气的人,可不在乎什么军纪不军纪。”
“这倒也是,说不定还会趁机学习呢。”
......
“这府君也太狠了吧,刑罚太过严酷,以后咱们可怎么活。”
一个满脸狡黠的士兵小声嘀咕着。
他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此人的头发有些杂乱,身上的铠甲也有些破旧,一看就是个久经世故的老兵油子。
“就是啊,对待咱士卒们也不够友好,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哟。”
另一个士兵附和着,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
他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当兵打仗,哪里有不杀人的道理,要守法,都守法还要打仗么?\"
“怪就怪那队斥候,杀人灭口不干净,按俺说,就把所有人都杀光,然后推给西凉斥候才对。”
他们的议论声虽小,但在人群中逐渐蔓延开来。
一些原本对李旻心存敬畏的士兵,也开始动摇起来,心中对李旻的做法产生了质疑。
......
与此同时,消息传到豫州刺史孔伷的营寨。
“那李旻做事也太过耿直了,如此处理,军心涣散啊。”
孔伷紧皱眉头,面上露出忧愁的表情。
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身上穿着的却是朴素的长袍。
一位从事连忙附和道:“方伯大人所言极是,李郡守此举确实鲁莽。
如今军中人心不稳,他又临阵换将,搞的打仗像儿戏一般,恐生变故啊。”
说着还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另一位从事也点头道:“是啊,李旻如此刚硬,虽有严肃军纪之心,却未考虑到士卒们的感受。长此以往,恐对我军不利。”
孔伷听着众人的议论,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过,他却没有任何补救的措施。
或许,事后的时候,他会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