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并没有说是什么好消息。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问道:“此次叛贼袁术被灭,受降的官吏士卒等众约有八万余,诸位爱卿意下如何处置。”
闻言,黄琬和刘表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信号。
贾诩则双眼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一时间,室内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
良久,还是黄琬叹了口气,先开口道:“陛下,前太傅袁隗乃是与大将军共录尚书事,执掌朝政。
袁氏又世代受大汉重用,声名着于天下。
他们携带朝廷百官来到南阳,此地百姓又怎么知道他们是否为叛党。
且乡中百姓多为袁氏强抓壮丁。
臣议,议,当赦免之,以体现陛下圣恩。”
黄琬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
他深知袁氏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明白这些百姓的无辜。
希望通过赦免他们,来展现天子的仁慈和大度。
毕竟,那可是八万人,若是全杀了
刘表此刻却是微微一愣,心中不由得再次叹息。
这话哪里应该镇西将军说啊,实在是应该他这个荆州牧来说。
但…… 好吧,方才黄琬读懂了他刘表的意思,他刘表却没有读懂黄琬的意思。
之所以不敢说这个话,也是心底多了小九九而心虚所致。
若是他百分百忠心,拿下荆州之后没有那么多小心思,而是一门心思的为天子效忠,此刻那还不理直气壮的仗义执言。
自己有野心,但心不够狠,脸皮也明显不够厚啊!
想到这里,刘表也只能道:“黄公所言极是,臣附议。”
闻言,刘辩倒是笑了,依旧是那副从谏如流的样子:“南阳的兵众民夫,如是说的话,倒也罢了。
那些自雒阳追随袁隗来南阳的羽林、虎贲、官吏,如何处置呢?”
这一次,差不多就算是给答案的考试了。
果不其然,这次黄琬的口气就生硬多了:“自当族诛。”
刘表也开口道:“此等人众,世受皇恩,不但不思报答,反而明知叛逆而追随,正当族诛。”
只有通过族诛,才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维护天子的尊严和国家的稳定。
“族诛?” 刘辩的手指轻轻点在案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忽地,他端起旁边的茶水,微微喝了一口。
随后这才平静的说道:“如此,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闻言,黄琬和刘表怔住了,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就连老神在在的贾诩也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不太明白一向还算仁慈的天子,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辩脸上带着一点笑意,但其他人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不知何时,刘辩的一举一动,都开始影响了其他人的心态。
即便是黄琬和刘表这样的重臣,他们在天子的面前,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目前,刘辩并没有废除族诛的想法。
在刘辩目前所了解来看,族诛这个事情,虽然不适合于现代,但适合于现在。
主要原因就是,古代人是以家族为奋斗单位的。
一个人多厉害,他只不过是族中的代言人。
他的做法,往往代表着家族的做法。
他的选择,代表着家族的选择。
所以,杀一个人,就好像杀一个傀儡,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
而有汉前后,无论是西汉还是东汉,各个阶层的势力都在不断的竞争。
就是世家大族,出来的人,那也是家中养蛊般养出来的优秀者。
当然,世家大族彻底上位成门阀世族,也就是从晋朝开始,这种现象就打破了。
任何一种阶级,一家独大都是会出问题的。
“大汉的问题,其实还是道路水利不通畅和矿产不够的问题。”
刘辩这个弯转的也急也不急,他站在比较高的维度,在思考着国家的未来。“这方面一直缺乏足够的矿工和修路开河的差役,这些叛逆,杀就杀了。
他们的族人,全部罚为罪役吧,如此。”
为了大汉的稳定和发展,必须采取严厉的措施。
这些叛逆的家族,必须为他们的行为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