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和他身边的那个黑衣剑士...!”
劳伦斯恨声说道,但帮助过对方晋阶的林顿却知道,现实并不会仅仅因为他的决心而改变。
果然,在剑士之后的叙述中,他因为年龄太大,失去了练习剑术和最佳时机,资质也只是一般,即使是没日没夜玩命地练习艾尔菲德流剑术,并且得到了高阶剑士雷迪的耐心指导,仍然在勉强达到低阶战士的巅峰后,实力便再也没有寸进。
听到这里,诺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低阶到中阶的门槛是绝大多数战职者需要面对的第一个瓶颈,无数战士卡在这一关长久无法突破,等到年龄渐长,身体和精神开始走下坡路,便永远失去了突破的机会,即使是被父亲称赞为天赋很高,修行也算得上努力的她,当初也花了很大力气才成功晋升中阶,因此,诺拉之前也认为,以劳伦斯的状况,能够突破中阶的可能性已经不高了。
那么,他究竟是怎样突破的呢?少女不禁更加好奇。
而这边,劳伦斯的叙述还在继续。
之后,因为被认识的人发现了踪迹,又不愿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劳伦斯不顾雷迪师傅的劝说和挽留,默默离开艾尔菲德领,再次过上了躲躲藏藏的生活,直到一年多以后才敢再次露面,成为了格林城中一名扔到人堆里都找不着的冒险者,并在不久后遇到塞拉和欧文,组建了银翼冒险团…
林顿微微点头,之后的事情他就基本清楚了,银翼冒险团在酒馆中遇到前往格林城进行实践课程的自己、杰弗瑞以及阿纳斯三人,并且在自己的帮助下斩杀毒眼巨蜥,成功获得了血魄药剂,进阶了四阶剑士。
“血魄药剂...吗?”
诺拉隐约记得自己认识的一些外门弟子曾经提过这种药剂,但身为具有优秀传承,自小被身为剑圣的父亲亲自教导,又有可以不计代价消耗的最佳资源的她,其实对于这种“平民战职者的无奈选择”并不是很清楚。
接下来,劳伦斯又将自己在阿普洛子爵领成功复仇,杀死了逃难中的阿普洛子爵和那位黑衣剑士的事情,以及身受重伤,在科涅瓦城的贫民窟中被林顿再次拯救,终于决定追随对方的事情简单地对诺拉叙述了一遍。
........
“....所以,如果不是科瑞恩大人的话,我早已经成为了蜥蜴的粪便,即使没有死,甚至成功拿到了血魄药剂,以我的体质和潜力,若没有大人的帮助,喝下去也同样必死无疑,根本不可能晋升中阶。”
“更何况,在我向阿普洛子爵复仇成功后,也身受重伤,濒死之际,又被科瑞恩大人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劳伦斯认真地看着对面的少女:“这样的恩德,我这种一无所有的穷剑士,除了一生追随之外,实在想不出其他报答的办法了。”
“原来如此...”
听完劳伦斯的讲述,少女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如果我是你,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诺拉没有想到,几年前自己从街上捡回来的这个沧桑的流浪汉,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过去。
她终于明白了对方为何在雷格拉姆如此疯狂自虐般地练习剑术,也无法苛责劳伦斯丢下冒险团的伙伴独自去复仇,毕竟,不处在对方的立场上,很难体会到一夜间便家破人亡,至亲之人被虐杀,由天堂坠入地狱般的痛楚——虽然即使想想,都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
林顿看着简单地诉说完自己过去的劳伦斯,剑士的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放开了死死攥紧的拳头。
林顿的心中不由感觉到有些对不起对方——确实,他的本意,只是想要确认劳伦斯究竟惹到了什么人,以及具体的报仇过程是否干净利落,有没有留下可能被人追查的痕迹。
然而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背负着如此惨烈的仇恨。
似乎是注意到了林顿脸上的歉意,劳伦斯道:“大人,您不必自责,这些事情,已经憋在我心里很久,今天一口气向您和大小姐倾吐出来,我心中反倒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他的脸上,似乎比起之前,确实多了一分释然。
“劳伦斯。”
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诺拉突然抬起头,向劳伦斯问道:“那位黑衣的剑士,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闻言,中年剑士皱起了眉头道:“我曾经私下调查过那人的资料,但只知道他叫尼基塔,是阿普洛雇佣的一位五阶剑士护卫,为阿普洛干了不少脏活,他的剑法路数十分阴沉诡谲,而且有一柄附有诡异力量的黑刃魔法细剑,被那把细剑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