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了?”坐在大帐之中,南阳黄巾渠帅张曼成冷声看着眼前手下说道。
那黄巾贼心中畏惧,连忙回答道:“启禀渠帅,韩忠与三万大军,仅有五千余人逃回。”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韩忠挂了,除了这五千多人,其他人要么扑街,要么被俘虏,三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张曼成眼神寒光一闪,犀利扫过,让那黄巾贼忍不住哆嗦一声。张曼成心中怒火冲天,一切本来尽在他掌握之中,而此刻,却是出了不少意外。
他本不想全力攻打宛城,而想用时间消磨,待到城中再无战意之时,便可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拿下这宛城。
但如今,在南阳,多了一支精锐官兵,若是如此等待下去,反倒是受其害,唯有先破宛城,方才能够保证胜利。
城中虽然还有三四万军队,但不少都是新招集的士兵,和普通黄巾贼相差不大,虽然有着城池倚仗,但若真打起来,十余万黄巾贼竭力攻打,宛城定然难逃覆灭之机。
但如今又由不得他的全力攻打宛城,若是那支官兵抓住机会,突袭黄巾,再来一个两面夹击,哪怕黄巾不至败亡,也将损失不小。
宛城,不能拖,那支官兵也必须抓紧时间着力解决。
张曼成挥了挥手,示意眼前黄巾贼下去,陷入久久思索之中。
“看来张渠帅遇上了什么麻烦啊!”一道有些沙哑嗓音出声道。
张曼成闻言,忽然无奈叹了口气说道:“人公见笑了。”
张曼成脸上表情有些古怪,又很快消弭于无形之中,他好一会儿方才是说道:“不过如今这情况,确实是有些麻烦,若是一个不好,怕便是落得个兵败身亡的下场,南方局势不容乐观。”
张曼成的意思不仅说他自己,也指的是波才,波才同样是意气风发,十余万大军,将官兵压制,最后却是来了个反杀,原本大好局面,一下变幻。
南阳本是胜券在握,此刻却也是官兵支援到来,战事又多了几分捉摸不定。波才和张曼成麾下已然是南方最强大的黄巾贼势力。
本来的计划便是南北相合,待将南北道路打通,黄巾便可南北联结,到时候大军一动,官兵根本无法阻挡。
此刻颍川已然兵败,要杀上北方本就困难,若是南阳再出什么意外,那所谓的南北联结便成了笑话了。
“一支军队潜入南阳,算不得什么,但一举杀得三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却是不容小觑。”那声音继续说道。
很快,他又补充着说道:“方才我在外听闻,那支军队是为杀神军,这个名号,我在颍川也曾听见。”
“这支军队,在击败波才战役之中,起到了莫大效用,这支军队,着实不容小觑。便是波才有我兄长所赐玉符,依然身死,其中可见一斑。”他语气平淡,话语却是极为犀利。
张曼成微微一愣,他对颍川虽然有所关注,但所知并不详细,不过他还是心中一凛,右手轻轻拂过腰间玉符,有种淡淡温凉的感觉。
“不过也无妨,兄长在得知颍川消息之后,便把我派出,为的便是避免这些情况,影响了天公大计。”那声音很是自信。他方才被张曼成称为人公,正是黄巾三大巨头之一的人公将军张梁。
张曼成面色肃然,连忙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便劳烦人公了。”
张曼成眉头一皱,又颇有些担心,不确定说道:“既然这杀神军如此勇悍,属下也曾听闻其主将陈燃,威猛非凡,人公此行,还是……小心为上?”
张梁不过初来一日,张曼成也不知晓其底牌如何,可他深知,若张梁出了什么意外,他自己也绝对讨不到什么好,说不定在张角手中生不如死。
“我?”张梁面容年轻,不过三十岁左右,他嗤笑着轻轻摇头,浑不在意道:“我既然来此,如何会没有准备?”
“那陈燃,勇猛又如何,杀神军强悍又如何,你可知我麾下大军为何?此人又是谁?”张梁手一指,便是目光向着身旁一人扫去。
被张梁这般一提点,张曼成顿时心中一惊,咕噜一声,惊愕道:“难道人公所率领的五千精锐竟然是天公精心训练的黄巾力士不成?”
黄巾力士,乃是张角手下最强的一支军队,不过众人只闻其名,却是不知道其实力到底如何,因为极少出战,战果不多,并不为人知详。
但张曼成本就是黄巾贼之中高层,自然是知晓黄巾力士的一些情况,他大概只有一个概念,这黄巾力士很强,强得可怕,是精锐中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