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军队之后。
丁原依照陈燃命令,将城中的高层官吏尽数唤来府衙之中。虽然丁原不解陈燃的意思,但也没有违背。
此刻,府衙堂中。
其中包括陈燃,黄忠,以及丁原吕布这些并州高层。
陈燃坐于首位,目光炯炯,犀利无比。他目光扫过群席,除去黄忠吕布面色不改,皆是为之一凛,不敢和陈燃直视。
“在座尽为大汉官吏,可知本将军今日召集诸位所为何事?”陈燃声音平淡,明明没有什么冷厉之色,却是让许多人觉得冷如寒噤。
陈燃的问题,让人皱眉,自然无人能够给出回复。丁原亦是面色一沉,反问道:“陈将军初来乍到,我等如何知道将军心思?”
陈燃似笑非笑,目光直盯丁原,让丁原嘴角微抽,连忙低下头去。陈燃回首,笑道:“本将军确实初来乍到,不过诸位想必知道,这是什么?”
丁原自然是微惊,他见陈燃如此声势,自然有些不满。无论陈燃如何官职,但并州毕竟是他的地盘,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如何甘心一直被陈燃喧宾夺主。
方才他发问,正是想要压一压陈燃气焰。可是不想到陈燃仍旧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他心头一紧,觉得有些不妙。
他也不知道陈燃到底是否针对于他,但就是下意识觉得危险。
黄忠站在陈燃身旁,身后是十余位杀神军战士。黄忠依言取出一道符节。
便是此刻,在座众人皆是俯首跪拜,口称万岁!
陈燃知道,无论是他的车骑将军印,又或者是冠军侯印,在丁原面前未必有效。毕竟丁原一州刺史,亦是两千石大员,从此说起来,丁原未必低于陈燃。
可陈燃却不仅仅是只有这些身份,他还是灵帝钦点的三军主帅,假节钺,可便宜行事,有节制之权。可以说陈燃此刻将符节取出了,便是代表灵帝行事,这样的身份,根本不是在座众人能够违抗的。
陈燃想要搞事情,当然要搞事情,而且做事要果断,不能够给敌人喘息之机!
“此乃陛下符节,本将军替陛下行事,这段时间,并州事务,一并由本将军做主!”陈燃语出惊人,众人闻言,皆是面露惊诧之色,显然是对陈燃言语难以置信。
陈燃知道,哪怕是他假节钺之权,做这件事也是太过冒险了些,他如此草率夺取一州之权,传回洛阳去,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弹劾他。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上一次见灵帝,灵帝的话语很奇怪。但就是从这些话语之中,陈燃知道,灵帝绝不会因此而责备他。因为他所做之事,并无违背大汉的利益。灵帝给他的权力,比其他人想象的要大。
丁原听见这话,脸色大变,陈燃此举,是要夺走他的权力啊!他登时就怒了,他来到并州苦心经营,岂是陈燃这般轻易一句话便可拿捏的。
他怒色上面,看着陈燃喝道:“车骑将军此举,究竟何意,如此滥用职权,本官定要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陈燃看了丁原一眼,露出冷笑:“丁刺史还别多说,今日本官来此,确实是有大事,第一件事,便是丁刺史你啊!”
丁原登时一惊,不觉得一股寒意突然涌上心头,站直身体,怒视陈燃喝道:“本官乃是朝廷命官,陈燃你难道想要如此逾权吗?”
“呵呵。”陈燃冷笑,这厮果然不是好东西,到了这个时候,还想要负隅顽抗。他令黄忠取出一柄剑:“此乃陛下亲赐宝剑,可斩奸逆,便宜行事,不必上禀天命,丁原,你敢违命吗?”
丁原见到那锋利宝剑,嘴巴微张,难以闭上,他喃喃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陈燃。他没有怀疑,陈燃没有必要骗他。
他吐了口气,面色有些阴郁,但他还是保持冷静。哪怕陈燃此刻夺权又如何,只要陈燃离开,他还是并州之主,此刻忍让一些,又算得了什么?
可惜的是,陈燃却不准备如此放过他。陈燃夺权是为了什么?哪有这般便宜的道理。
“今日本将军来此,第一件大事,乃是为了查清一件大事!”陈燃寒芒一扫,他见众人皆是战战兢兢,不敢违逆,在皇威之下,甚至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和陈燃对峙。
“凉州叛乱,北宫伯玉边章等叛贼统领叛军,祸害乡民。本将军统领大军,讨伐叛逆,数月之期,终于平定叛逆。但,本将军有一疑问?”说到此处,陈燃的神情变得寒冷无比,让人望一眼都觉得胆战心惊。
“七万鲜卑骑兵,自并州入凉州,为何无人奏报,为何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