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溃山越之后,周仓便是令人将俘虏山越先行收押,继而统领军队,入城驻扎。
此番山越败退,俘虏上万周术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接连一夜间的战斗,他虽然疲惫不已,可是此刻,精神却是颇为不错。
他热情的接待周仓,得到陈燃已然统领大军,便是在后面赶来,心中悬挂的大石,也终于是轰然落地了。
陈燃如今这般阵势,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消灭山越,周术自然是乐见其成。
山越的恶行,周术作为豫章太守,自然是所知颇多,他虽然愤恨山越,可是奈何他实力不够,也是不能够剿灭之。
如今陈燃到来,便是有了剿灭山越的希望,周术如何能够心中不喜呢?
如此又是过去半日时间,陈燃领着军队,终于是赶到了南昌城。因为经历一场血战,虽然那些尸体已然被收拾起来,但鲜血仍在,浓浓的血腥味,难以消散。
陈燃带着军队赶来,周术也是大大的高兴,异常热情的迎接出来,因为这般激动的心情,所有的疲惫都是被消弭不见。
陈燃同样是令大军在南昌城外驻扎,又是带着黄忠等将领和贾诩入城议事。
进入南昌城,来到府衙之中。
陈燃高坐首席,其他人也是列坐其次。
陈燃目光淡淡扫过,最后聚集在豫章太守周术身上,说道:“周太守在豫章郡为官多年,以为山越如何?”
周术闻言,微微一愣,继而无奈苦笑道:“山越如何?使君此言难尽啊!这山越为祸豫章多年,奈何实力不济,难以拔除,致使山越时时侵扰地方。”
周术语气严肃,颇为郑重说道:“这些山越,之前尚不敢肆意妄为,此番却是不知道如何,竟然是如此熊心豹子胆,直接攻打城池,广昌数城,因为防守不及,被山越攻破,其中许多百姓,都是被其掳走,当真是一言难尽啊!”
周术言语之中,不免有些苦涩,在他的治下,发生了如此大事,他心中亦是颇有自责。如此之多百姓被掳走,他亦是难辞其咎。
陈燃闻言,轻轻点头,便是不需要周术诉苦,他也是要剿灭山越的。此番他调遣来如此之多的军队,不就是为了一劳永逸,剿灭山越吗?
而且,陈燃所言之山越,可不仅仅是豫章山越,若是扬州境内,尚有如此贼寇,日后他如何能够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陈燃道:“这些山越确实是越发诡异了,竟然是敢直接攻打南昌城,幸好南昌并未被攻下,否则也是麻烦之事。”
周术点了点头,拱手道:“使君所言甚是,这些山越,之前打着借粮的旗号,卑职便是趁机,欲要降伏之,不想其竟然直接出手,定然是早有预谋。”
“若非卑职心忧山越,恐怕直接攻打南昌城,便是设置严防,恐怕难以坚持。这些山越恶贼,祸害豫章久矣,如今使君持天意而来,卑职恳求使君剿灭山越之寇,还豫章百姓一个安宁之世。”周术言辞凿凿,也是微微动容。
紧接着,周术又是肃然说道:“使君要征讨山越,此乃替天行道之举,我豫章百姓,虽节食俭用,亦当支持使君,剿灭山越之贼。”
陈燃闻言,稍微沉默,便是点头答道:“吾不知山越为祸如此之众,然今日既知,定然不能够让山越逍遥法外,周太守尽可放心,吾当进剿之。”
周术闻言,心下大喜,当下叫道:“使君大义,卑职代豫章百姓万分感激。”
好吧,二人就这样,掰扯了半天,陈燃方才是回归正处,闻道:“这山越之所在,可有地图之类?”
周术连忙点头,说道:“山越历来为祸豫章,历任太守皆是派人收集山越之消息,绘成地图,便是在城池之中,使君稍待片刻,便令人取来。”
陈燃日有所思,轻轻点头道:“那周太守可还有这些山越的其他消息。”
周术一愣,便是恍然说道:“如今豫章之山越,一家为首,各寨相连,其中首领者,名为卓洛,卑职怀疑,这攻击城池之举,便是此人所为。”
“原来如此。”陈燃低声喃喃,又是问到:“听闻山越为祸,可能出于缺粮之事,此事可曾派人探查?”
说起正事,陈燃也是严肃许多,面容威严询问道。
周术想了想,回答道:“之前山越借粮,卑职便是颇有疑虑,曾经派人前去探查,山越居于山中,地形狭隘,亦受山洪影响。”
“去岁阴雨颇多,致使山越之地,多发洪水,农田为之淹没,便是粮食不足以供应,冬日至今,根本难以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