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在军营之中酗酒,岂会给董贼可乘之机,一朝将联军粮草消耗代价,若非陈子凌之粮草,恐怕联军早已败北,你还如此肆意妄为,当真以为我袁家毫无法度吗?”
袁隗冷声喝道,他自来便是看袁术不爽。这家伙从小就是纨绔性格,可谓洛阳城中一霸,志大才疏,袁隗完全看不上眼。如果不是袁术嫡子身份,袁隗当真是懒得理会他。
袁隗想来都是支持袁绍的。袁绍表现出来的种种,无疑是比袁术高了好几个档次。不过若是袁隗知道袁绍是个顺风浪,逆风强的家伙恐怕也要骂娘了。
当然,这一点现在是看不出端倪的。袁绍尚没有到顺风浪的时间。
袁术觉得很是委屈,说道:“烧掉些粮草算得上什么?那陈燃既然有粮,自然是无关紧要,我看,便是那陈燃欺我袁家无人,故意降罪于我。”
袁隗忽然无语了,一阵脑阔疼,这袁术还真是坑,以为谁都像他一般没有智商吗?袁术毁去的粮草才是联军本来的粮草啊!陈燃是抽调粮草应急而已。
袁隗的无语,让袁术觉得,袁隗这是认同他的看法,他又是狠狠地瞪了袁绍一眼,说道:“此次,袁本初关系重大,若不是袁本初,我怎可能被陈燃囚禁?”
袁绍一听,也是气得乐了,老子辛辛苦苦在陈燃面前保你,还带着军队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给你将功赎罪?你还把责任推卸到我身上?真把我当成替罪羊了?
袁绍眉头竖起,寒声喝道:“袁公路,此事如何你还要狡辩吗?信口雌黄又如何?你又能掩饰什么?”
袁术一愣,继续刚道:“你未能对付得了陈燃,令其将我囚禁,还和你没有关系吗?此次丢尽我袁家脸面者,是袁本初,非我袁公路。”
袁隗:“……”
袁绍:“……”
两人幽幽叹了口气,此刻也算是明白袁术的脑残之深,微微摇头之后,二人都不再理会袁术了。
袁隗很无语,他虽看袁隗不爽,可是也不能够轻易动袁术,毕竟嫡子身份摆在那里,古人的伦理观念是极强的。
袁隗微微沉默,看了一眼依旧愤愤不平的袁术,摆了摆手说道:“你的意思叔父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袁术表示自己还没有说完,还可以继续喷袁绍。却是被袁隗坚决的命令离开。离去之时,袁术脸色不大好看,狠狠地瞪了袁绍一眼。
袁术离去之后,袁绍幽幽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尴尬的苦笑,道:“叔父,这……”
袁隗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看着袁绍,说道:“本初,叔父知道你不喜公路,不过我袁家向来都是相互扶助,绝无兄弟相残之理,日后无论如何,你皆不可对公路出手,记住了吗?”
袁绍微微沉默,紧接着颔首说道:“叔父,侄儿记住了。”
“虽说自古以来,传承皆为嫡长子,然而叔父知你之才华,这家主之位到底如何归属尚未可知,你亦不必灰心丧气。”袁隗目光注视袁绍,微有凝重说道。
袁隗话语一顿,继续说道:“你若是想干什么,便尽管去做吧,叔父和袁家,自会在你身后支持你。”
袁绍一愣,表情一惊,这是一种错愕和惊喜交加的感觉。他当然明白袁隗此言的含义,这无疑是极其郑重的。
他袁本初,哪怕不是嫡长子,也是有继承袁家家主之位的资格。袁公路,莫要以为你是嫡子便可为所欲为。
某袁本初就算不能对你动手,亦是绝对不会弱于你。袁绍的雄心壮志,此刻熊熊燃烧起来,火焰奔腾……
而同时。
被袁隗赶走的袁术,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中。
他抽出自己的佩剑,猛然劈在院中一颗树上,面孔变得狰狞异常,他此刻显得有些歇斯底里,有些发狂,喝道:“袁本初,陈燃,我袁术与你们势不两立。”
袁术几乎是向天咆哮,从其此刻表现,便是能够看出他此刻的愤怒不甘心。
他是袁家嫡子,从小以来,他何时不是众星捧月?他人如何胆敢训斥他?哪怕是袁隗,也是从未数落过他。
可是今日,他却是被训斥了。还被用来和那低贱的袁绍相比较。袁绍是什么东西,如何能够与他比较。
一个贱婢生的低贱玩意儿,他可是袁家嫡长子,乃是袁家的继承人。你袁绍算个什么东西,胆敢驳我颜面?
自二人出生以来,命运便是大相径庭,虽然同样都是贵族教育,袁术所享受的资源向来都是袁绍的好几倍。
可是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