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还要吗?”夏妩看他吃得很香,想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碗。 “不用了。”姜晏辞胃口不是很好,他也不强求,只要能维持身体健康运转就可以了,其他的他也不敢强求了。 “少爷,卢少爷到访,现在大厅里候着。”小东进屋禀告。 “那你先去招待他,让他稍等一会。”姜晏辞让小东去拖延时间,他并不想让阮姨知道自己犯病了。 他掀开被子起床,夏妩立即上前为他穿戴衣服,阳光从窗户探入头来,隐隐落在他苍白精致的侧脸上。 一双剑眉衬着他风流倜傥,坚定温柔的目光,看起来更是儒雅随和,身上一股难掩的书卷气,翩翩公子世无双不外乎如此。 夏妩认真的为他穿戴衣服,系腰带的时候犯了难,两人贴得很近,夏妩只能尽量不触及到他的身体,全程屋内寂静无声。 “你会束发吗?”清冷的男音突然出声,夏妩吓了一跳。 “不会。”夏妩低着头,低头跟腰带做斗争。 “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姜晏辞觉得这丫头还不错,不怎么作妖。 “是。”夏妩给他整理好东西,等他坐在凳子上,站着就为他束发。 “首先将头发梳好,然后使用发圈将发根缠住,接着是结发,也就是结成发髻,再使用簪子把发髻稳住。” 夏妩一步步按着他的步骤来做,就是还不太熟悉,动作不够利索,手不小心轻抚过他的耳垂,让他有些不自在。 “少爷,好了。”夏妩将东西收好归位,将铜镜移出来摆在他的面前,供他仔细查看。 “嗯,还不错。”姜晏辞站起身,一身月牙白锦袍,身形清瘦,容颜如画,眸光温柔,说不出的雍容雅致。 不知为什么,夏妩突然想到: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夏妩随着他步入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从正门进入,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种植在一旁。 姜晏辞走得不快,但压根看不出他刚刚大病初愈的模样。 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大厅收拾得十分整洁,檀木家具摆放其中,壁上还有画家的《春睡海棠图》,两边有秦太虚写的一幅对联,其联云: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空荡荡的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茶盏还冒着热气。 姜晏辞脚步顿住,转身往门外走去。 他想他应该知道那小子往哪跑了。 夏妩跟在姜晏辞身后,看他径直的往练武场走去,远处有个少年郎在舞剑,身姿轻盈,如同一只猎豹般迅捷无比。 英姿勃发,剑光清越,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剑招如行云流水般宣泄而下,透着股蓬勃的青春朝气。 “子安”,正好,少年在此时收了势,朝他们快步走过来,小东也紧随其后。 卢子钰收剑走过来,捶了他胸口一拳。 “什么时候来燕城的?都不来找我,还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当然,我怎么可能忘记你。” “我初来乍到,肯定得你这个东道主待客啊!怎么可能跟你客气。” “我还想约着你蹴鞠赛马呢!”姜晏辞面带微笑,他的力道不重,还是那般的面冷心热。 “那行,你养好身体了,小爷带你领略燕城美景。”卢子钰揽住他的脖子,两人关系很是相近。 “那就有劳了。”姜晏辞拱手作揖。 “好说好说。”两人哈哈大笑。 姜晏辞知道锦上添花是朋友,雪中送炭是兄弟。他被赶来燕城,以往的朋友都对他避之如蛇蝎,只有子钰继续跟他称兄道弟。 “子安,京城那边有点消息。” “走,我们去书房。”两人相携而去,夏妩没有选择跟上去。 今天起得有点早,她有一点犯困,但她也不敢回房间睡觉,生怕到时候他们找不到人。 她知道还有人跟着她,于是拿起扫帚,装模作样的扫地。 一般勤奋的员工老板不一定看到,但是不积极表现的员工一定没机会被看到。 夏妩想在姜晏辞心里留下个好印象,于是拿起扫帚在出府必经之路打扫,她看起来很认真,实际上只是在发呆。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磨磨蹭蹭了很久,终于见到姜晏辞,看来她兢兢业业的形象是保住了。 …… 灵山寺为百年古寺,宝殿中的佛像修得极其精致,镀金的雕刻看起来活灵活现,整个殿堂的制作工艺十分精妙。 夏母跪在大殿上,捻了束香,恭恭敬敬地跪倒在蒲团前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 望佛祖能传达思念给自家相公,望佛祖能保佑自己女儿能寻到个如意郎君。 她们逃命的时候衣物都丢掉了,与相公有关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师傅们说这种情况不能办衣冠冢。 她只能在寺庙里供奉一盏长明灯,祈求老天托梦,让他们夫妻相见。 去年这时候,家乡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一家三口相聚首,今年这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只剩寡母孤女泪满衣袖。 夏母走出寺庙,只见院中的几棵菩提树硕大无比,挺拔苍翠。庙廓绿树环抱,花草簇拥,看起来像是不小心踏入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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