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只好煲电话粥,尽管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声音与笑容却尽显着甜蜜,衬得旁人却是愈发地寂寥了。
我要求一个月的时间,是等待在这期间她能够回心转意。人啊,总是这样,也许明明知道结果会是绝望,依旧满怀希望。我等待,等待着时间过去,等待着答案的揭晓,等待着另一只鞋子的落地。
每个夜晚,我都会犹豫着要不要给颜晴发短信说晚安。有很多次,我写完“晚安”两个字又删除。深夜,我无能为力地清醒着,已经是凌晨一点,午夜静寂到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忽然有种冲动,强烈的冲动,想给她写一条短信,告诉她,我很想她。
我又看一眼手机屏幕,日期是二零零三年九月二十七日,还有三天,就是十一。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我把时光邮寄给你(上)(12)
三天。我有些犹豫了。我将短信退了出来,打开了收件箱,收件箱的短信总是处于濒临饱和状态。里面储存了太多短信,都是她发给我而我舍不得删的,我一条条往后翻:
“余言,今天的素描画我画了你。”
“我在上课,刚才你发短信给我时,忘记了调振动,好尴尬。”
……
“余言,这是我的号码,你要记下哦。”
这是她发给我的第一条短信,再往下,已经没有了。信息详情显示这条短信发送于二零零二年七月二十日。
在半梦半醒之间,分不清梦境与记忆,时光回溯到最初相识的那一刻。
二零零一年,初夏,在我休学两个月后,我回到了学校。
颜晴坐在对面二楼靠窗的位置,每天下课的时候,我从沉闷压抑的教室里面走出来透气,我趴在栏杆上,假装毫不在意地看着她——她穿质地柔软的棉布衣服,Converse的帆布鞋,及肩的碎发总是随意地散着。
下课的时候,她也总是在座位上坐着,偶尔托着下巴看向窗外的风景,侧脸的弧度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