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4
“没错,我也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亚历士一边说,眼睛却瞄向萨曼莎太太带来的箱子:“不过,我觉得她带来的证物不止这一种吧?处理它却是个问题。一旦被你那些多嘴多舌的同事知道,他们肯定给你扣破坏证物的大帽子了。”
“没错,不止这一种。”哈迪斯说:“不过,我已经嘱咐萨曼莎太太去报案了,并且,我也已经对她说过:不要提及将证物给我们的事情。若是需要提供证物的时候,我们就将它送回去---毕竟一箱子证物在报案之前被人动来动去,拿走一些或者破坏一些是很正常的事情,犯人和私家侦探,以及与其无关的人都会这样做。所以,在证物提供给警署之前,我们还是满足一下侦探的好奇心……萨曼莎太太曾经说,南希在九月份的时候,写给了理查德一封信。现在这封信,也在她带来的箱子里。”
他站起来,走到房间的角落去,打开萨曼莎太太带来的箱子,拿出一封用白『色』信封包裹的信件来。信上贴有邮票,盖有本地的邮戳,但是这封信没有封口,也没有在封口上打上邮戳。说明这封信没有被邮寄出去。
“信上写了什么?”亚历士问。
哈迪斯将信抛给他,说:“你念,我去煮咖啡。你喝什么咖啡?”
“不加糖的。”亚历士说。
后者走进厨房,将咖啡壶放在炉灶上,加水,点火。拿出咖啡豆和咖啡磨,相当仔细地磨着咖啡。过了片刻,他将磨好的咖啡豆放入咖啡壶中,让咖啡豆的颜『色』和香气一点点地融化在热水之中。亚历士此时也声情并茂地朗读起南希太太的信来:
“……在过去的一年里,我试图原谅和宽容你的冷漠,粗暴和令人伤心的无端指责,但是现在我已经无法忍受。你是否尽到了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呢?我已经知道,你结交了名叫艾达·沃克的女人,你在与艾达·沃克寻欢作乐的时候,可否想到过,你的行为给我们的孩子带来了多么沉重的伤害?在今年三月份的时候,你无缘无故地连续数日外出,从来没有回到家一次。我们的女儿在三月下旬染上流感,高烧不退的时候,你也没有回来探望她们。”
“到此为止,我是否还会相信你的海誓山盟和甜言蜜语?所以,是时候下决心结束一段关系的时候了。你说你要离去,你完全可以自愿离去,而且我们都希望你快点走开,也免得我们母女受到更多的伤害。”
“很有趣。”哈迪斯说:“亚历士,你觉得这封信中所写的东西可信度有多少?”
“他们的女儿身患流感?”
“不,我是说,艾达·沃克。”哈迪斯在说话的同时,起身从吸油烟机左边的柜子中找出了两个玻璃杯,他先将玻璃杯放在温水中浸泡一下,然后将开始冒白泡的咖啡壶从炉灶上端下来。两杯不加糖的咖啡被冲出来了:“我们应该做什么呢?我想,应该调查一下艾达·沃克这个人。当然,如果警署的人不是傻瓜的话,他们会调查的。”
稍后,他看了亚历士一眼:“我想,你最好也跟着他们去调查。”
“为什么?”亚历士带着点好奇心,对着他问。
“有的女人往往对英俊的异『性』不加设防。”哈迪斯耸了耸肩说:“所以有时候,侦探也要动用自己的容貌优势。”
“我说,问题是,如果艾达小姐……或者艾达夫人不在‘有的’之列呢?”亚历士存心给他出了个难题,后者考虑一秒钟,端起咖啡杯来,让它暖着自己冰凉的手心,同时气定神闲地回答道:“那就要看你舌灿莲花的功力如何了。”
第二天早晨八点钟,哈迪斯拉起亚历士,将他塞到汽车里并且发动车子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太阳从云层中绽出光来。原本阴沉的天空出现了许多裂隙,裂隙之中是清澈的蓝『色』天空。在扫雪车没有开动之前,他的汽车就在雪地上压出了长长的车辙。
“没见过你这样子的人……”亚历士嘀咕道:“某个人被你玩弄感情,玩弄身体,还要跟着你去破案……我的腰还在疼……”
“不好意思,我没有听见。”普路托尼亚少爷似乎对于赖账也很有心得。不过,在数秒之后,他就停下车,将手放在了对方腰上。有意无意地蹭了一下。
“现在还疼吗?”他问。
“不疼了,现在不疼了。”后者急忙说。
“真的?”他故作不知地问。
“真的不疼了。”亚历士心虚地说着,伏在了后车座上:“我睡一会儿就可以。”
后者只好无奈地看看云层后方的蓝天,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