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桂子3
“我没有在死者的残留的牙齿上发现因为吸烟喝酒造成的深『色』痕迹,死者应该是一个没有不良嗜好的人。此外,死者的任何器官系统也没有发生病变。在死者的血『液』之中,有一种名叫克罗米芬的『药』物成分。而克罗米芬,就是刺激人体排卵的『药』物。但死者很少或者几乎没有『性』行为,身体健康,生理功能良好。按照常理,她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吃促进排卵的『药』物?所以,她很有可能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服用这些『药』的。”哈迪斯说:“死者的身体有陈旧的手术伤痕,她至少在两年前曾经接受过穹窿穿刺手术,这是一种卵子捐赠者需要接受的手术。”
“你能判断出伤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吗?”安提戈涅问。
“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所以比较难以判断。”哈迪斯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死者曾经捐赠过卵子,应该是一名合法注册的卵子捐赠者。”
“是的,可是,你说的这些,和案件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还要像中国人那样?发现一个遭受冤屈的女孩子不是处女,就不为她主持公道?”索尔问。
“他的意思是,让各位将嫌疑锁定在治疗不孕不育症的医院。”亚历士好心地提点到:“还有,索尔,不要将你的偏见加诸在一个国家头上。”
“嗯,这倒是一个侦查方向,我会考虑的。”索尔回答道。
“如果死者的家境比较好的话,估计下午就会有人来认尸。”安提戈涅说。
“哎呀呀,一旦是一场遗产纠纷案,那就不妙了。”强尼以相当牙疼的表情说:“普路托尼亚,你还发现了什么吗?”
“死者的衣袋中有一朵名叫‘阿波罗的眼泪’的月桂花,根据花瓣的失水程度看,它应该是在早上或中午时分被摘下来,放到死者的衣袋之中的。”哈迪斯回答:“还应该排查有月桂树的人家才对。”
“也许是在自家宅邸中摘取的呢。”强尼说。
“说起‘阿波罗的眼泪’,我倒是想起了一户人家。”亚历士说:“他的花园之中,种植着十几棵‘阿波罗的眼泪’。”
“谁?”强尼问。
“橄榄枝路东段三十号,克里斯丁·弗雷迪先生。”亚历士说:“克里斯丁先生是做食品香料生意而发家的。雅典的劳雷尔食品香料公司,就是他的产业。近些年来,由于业务繁忙,克里斯丁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所以他搬迁到了这座漂亮的小城市休养。他有一男三女四个孩子,劳雷尔,莱蒙,明忒,卡拉缪丝,妻子是雅典科学院的研究员。”
强尼吹了一声口哨:“人生赢家。”
“我可以看到他们兄妹四个争抢老人遗产的未来了。”索尔附和道。
稍后,他转过头问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写的法医报告的哈迪斯:“普路托尼亚,你和上流社会的人士经常打交道,那么你认识克里斯丁先生吗?”
“叫克里斯丁的人多了。”后者有点不耐烦地说。
“哦不,我是说,亚历士说的那位克里斯丁。”
“见过几次。”哈迪斯说:“不熟。”
技术组依然在忙碌着,死者的头部复原像慢慢地被制作出来。这下他们可以看清楚了,死者的头发是棕黄『色』,脸型饱满但不臃肿,哎,在这张脸破碎之前,她真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不仅仅是侦缉组这么想,连技术组的人也在这么想。
索尔突然拿过哈迪斯的法医报告翻阅着:“写的还是不太详细,我想,普路托尼亚。你观察到的东西,肯定比报告书上写的东西多。”
“你想知道什么?”哈迪斯问。
“报告书上没有的东西。”索尔说:“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穿着夏奈尔,死在了玉米田里?到底是谁同她有那么大的仇,以至于将她的脸打烂了?”
“这我无法回答。”哈迪斯说:“可以肯定的是,死者在昨天下午的四点到六点就发生了丁卡因中毒现象,心跳骤停之后,就被人砸碎了头颅。由于丁卡因作用很迅速,所以她摄入大量丁卡因的时间,也不会在四点之前。丁卡因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在『药』房里买到的东西。所以,凶手,或者让她喝下丁卡因的人,至少和医院有点关系。”
“这座城市里医院有很多家。”索尔说:“逐个排查的话,可能过了七十二小时,我们都无法排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根本不用排查雅典的医院,或者是距离城中较远的医院。”亚历士说:“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下午四点,最晚不超过六点。报案人声称是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