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桂子5
“很有趣。”哈迪斯眯起了眼睛,说:“那你觉得我是什么类型的人?”
“我又没说你。”
艾俄罗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站起来说:“两位,有些事情下班再说也不要紧。”
“好好,现在可以工作了。”哈迪斯走了出去:“我有个预感,今天会很忙。”
果然,今天很忙,在临近五点钟的时候,家庭暴力受害者救助中心送来了一个要求法医验伤的受害者。她伤得也挺严重:眼底淤血,骨折和骨裂各一处。还在生亚历士的闷气的哈迪斯很好心地在鉴定书上将伤情故意地夸大了一些,这样,若是同正规医院的诊断书对照的话,可以为她争取到多一点的赔偿金。
“让那个倒霉的暴力男尝尝胸闷的滋味。”要求验伤的『妇』女走后,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他也不理睬向他挤眉弄眼的亚历士,返回解剖室。劳雷尔兄妹已经留下了血样,经过dna鉴定,以及数据比对,他可以确定,死者的确是他们的妹妹,明忒了。
接着,他将一具男婴的尸体从绿『色』的密封袋里拿出来-----这是新送来的一个绑架案的受害者。哈迪斯仅仅用了十几分钟,就鉴定出了婴儿的死因:他是被按在浴缸里淹死的。除了这个可怜的婴儿,还有一些从郊区的古战场运回来的骨头:大都是杂『乱』无章的,陈旧,发黄,像是泥土块的人骨头。虽然这些骨头已经是二次世界大战时候的‘文物’了,但是保存得还算不错。不过,要提取dna样本还算是有点困难的。但是死者的后代们强烈要求做dna检测。令人庆幸的是,这并不是迫在眉睫的工作。他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提取到了尚未被损毁的dna。在确定一共有几个人的骨头和dna之后,他将那些骨头郑重地,分别放在不同的袋子里。在整理完笔记之后,才离开办公室。
强尼和索尔已经回来了,他们挤在饮水机前喝水。有一些东西装在他们带回来的包里。哈迪斯走过去,友善地对他们说:“辛苦了,调查状况怎样。”
“嗨嗨,我全身发『毛』。”索尔看了看满脸戾气的亚历士,又看看莫名其妙地和善起来的普路托尼亚少爷,无可奈何地说:“少爷,您还是和我们保持距离比较好。”
“为什么?”
“直接说吧,您不要不高兴。因为我们都感觉严肃冰冷的人突然和善起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索尔以一副长官的口吻对他说。
“尤其是你对我们笑的时候,好像立刻就要发生什么不吉利的事情一样。”强尼特意将胳膊伸出来,给他看刚刚起来的鸡皮疙瘩:“世界末日都要到了。”
“受教了,以后我会尽量不那么严肃的。”哈迪斯说完,将目光投向他们带回来的包。
“我们将医生们的值班记录带了回来。”索尔说:“圣加布瑞医院的院长名叫朱利乌斯·海利。那所医院布置得不像是什么医院,而像是旅馆,手术室之类的,在一座很现代化的白『色』大楼里。病房则是农庄式和豪华旅馆式――因为有不少阔太太上门求子,所以病房要布置得好一点。病房一共有十六个套间,每个套间都有一个起居室两间卧室。每个套间都配备了桑拿浴室。还有小型室内运动场。这对于让那些阔太太们放松心情怀孕是很有必要的。病房由一个名叫波尔德的护士打理。”
他停顿了一下,对众人说:“她可真他妈的丑,她那张脸,那体型会把顾客吓得患上不孕症也未可知。真的配不上她的名字。”
“不孕症的病因不是因为惊吓。”哈迪斯说。
“别科普了,我只是想要形容一下。”索尔说。
“丑到什么程度呢?”艾俄罗斯好奇地问。
“为就这样给你形容一下吧。”索尔两眼发亮地说:“她就像是一个灌坏的腊肠。身高还算好的,大约有一百六十公分,一百六十公斤,嗯。不过,她啊,脑袋小,肩膀尖,咪咪大,屁股圆,黑得像是印度人,而且脸长得像是猴子,全是黑痣,眼睛鼓出来,脸凹下去,下巴鼓出来,腮骨凹下去。不仅仅如此,她说起话来,你更想有揍她的冲动。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妇』女的份上,我会将她的屎打出来。”
“她可能会将你一屁股闷死。”强尼添油加醋地说。
“难道你去医院,就是为了调查丑女护士的吗?”哈迪斯心情有点不高兴地说。
“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到那里的时候,他们刚刚在进行一场手术,朱利乌斯院长去雅典开会了,不在医院。”索尔说:“手术室的门关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