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爵之一了,他才二十九岁。还有来自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人类学教授埃文斯先生,还有来自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中心的亚振平先生。
亚振平先生一点也不像中国人----他有着卷曲光亮的深红『色』的头发,肤『色』苍白,虹膜紫黑。很爱开玩笑的罗伯特教授认为亚振平先生其实是个吸血鬼。亚振平先生不爱说话,基本上,除了外貌之外,他的存在感次于说话声音相当低的清水光教授。
清水光教授认为我们要多带几套登山与野外生存设备,由于我们要去的是北海道的火山地带,难免会遇到危险,我们还需要急救设备和照相器材。我们尽可能地精简了考察队的规模。搭乘的交通工具则是城户财团的私人游轮,私人游轮上还有设备完备的急救室和医务室。城户财团上下大约有几百个人为小姐出趟门而上下奔忙着。辰己先生也要跟随小姐,他很高兴,因为小姐终于打算出门看看风景了。
城户财团的私人游轮‘远洋丸’号不仅仅只搭载了我们几个人,在我们临行的时候,亚振平先生又带来了一个人:他的远房亲戚,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助教亚娣女士。我们又一次佩服了亚振平先生做任何事情都要托关系的实力,同样佩服了他无论做什么都会让亲戚沾一点光的能力。
亚娣女士大概也是在二十后半的年纪,其实对于人来说,二十九岁和三十岁并没有明显的分界线。人类的衰老是逐渐的过程,并不是突然之间就会变成符合自己的年龄的样貌。她很高,同亚振平先生一样高。乌黑的卷发仿佛没有被烫染过,她的眼睛也是和亚振平先生相差无几的紫『色』,像猫的眼睛那样富有魅力,我不敢看猫,因为我感觉那些披着皮『毛』的珠宝的眼睛太有魅力,会不知不觉地将人吸进去。亚娣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的眼睛让人恐惧,也让人『迷』恋,那是种危险的魅力。
我在看到她的时候突然萌生一种直觉:这个女人,同哈迪斯之间有着共同的特质,那是富有毁灭力量的特质。当时我认为我不应该这样想,我想她是个普通的人类女人,和任何人类女人一样小气和娇气。在临上船的时候,她小声地对亚振平抱怨着机场的饮食让她‘几乎吃坏肚子’的事情。
她的衣服很整齐,当时的中国人无非就是穿蓝『色』,黑『色』和绿『色』,丝绸制作的花裙子,红风衣也只是在一些大城市中开始流行。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修身风衣,裤线笔直,脖子上围着一条黑『色』的小丝巾,风衣胸前别有一个校徽胸针。我有一种错觉,她可能是中国权贵的后代。
我们要在游轮上待一段时间,在此期间,我们是抱着轻松的心情面对那些专家和教授的。小姐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时不时地同我们说笑,聊一些关于学习和作业的话题。
“我想那些老师看到我们这样悠闲,连作业也不写,一定会气得哇哇叫。”她说。
这是星矢在银河擂台赛之前经常说的话:“将那位高贵的,傲慢的,自以为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大小姐气得哇哇叫好了。”
可能是他将这句口头禅告诉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