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左右-----其实他也不确定是否真正地过了三小时。他是根据自己的心跳计算过了多长时间的。不过在冥界这种极端的自然条件之下,心跳自动调节,以便适应了当地情况也有可能。
“好像有点累了。“
冰河轻声说着,坐了下来。
他也的确是累了。
且不说那些崎岖不平的山道,『迷』雾也在消耗着他的意志。他倚着圣衣箱休息了片刻,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发现他的双腿像是被什么定在了原地一样。
大事不妙。
冰河握紧法杖,开始使用解除束缚和消除疲劳的咒语。然而在咒语生效的一刹那之前,一柄寒气森然的符文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河抬起头来,笑容温和地注视着符文剑的主人。
“文卿,我知道你没死。”
“嗯,一个连遗书都要抄袭名人作品的人,是很卑鄙的,他又怎么可能因为一时意气而死掉呢?”
文卿说着,收起符文剑,身形逐渐从雾中浮现出来,冰河看清了她的装束。她现在完全是一个魔族的打扮:乌黑的全身铠甲,铠甲的式样和双子座圣衣相差无几,与铠甲同『色』的魔翼被妥善地包裹在翼甲之中。她将头盔托在手上,看来没有攻击的意图。两只漆黑的角从灰白的浓密头发之间伸出来。她的脸上带着和其他恶魔相差无几的,商业化的和蔼笑容。
两只笑面虎一旦相遇,后果就不是命运女神能够控制了。
“看到你能够安然无恙,我很高兴。”冰河笑着说。
“托福,我可是在永火之心休养了一段时间。”文卿同样笑意盎然地回答:“这种舍弃身体遁走的法术是相当消耗力量的。”
“下次如果您继续割腕『自杀』,我一定会好好看看。”冰河说。
“下次如果您敢于揭发的话,那真很抱歉,我就会将您一起带走了。”文卿像日本女人一样,微微地鞠了个躬,说。
“我深深相信。”
两人以古怪的对话互相吹捧了若干分钟。直到浓雾散去为止,冰河发现他并没有在暴雨地狱,而是在一座建筑式样像是德国无忧宫的建筑前方。虽然说是‘式样相似’也仅仅是式样了,无论是从规模还是从装潢上看,它都比无忧宫阴暗多了。
“这是在哪里?”冰河问。
文卿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