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翎·凋亡之翼所居住的地方,叛神者首领的办公室。”
冰河注视着若无其事的文卿。脸上好不容易硬挤出来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这个人。
真是的!
想了数秒钟,他才带着苦笑,为难地问:“那么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要知道我是个圣斗士―――如果你想要借刀杀人的话不妨明说。”
“我只是想要拜访她而已,拜托她一件事情。”文卿说。
“什么事情?”冰河问。
“去了,您就知道了,不过在此之前还要请您忍耐一下,暂时藏在我开启的异次元空间之中,不要『乱』说『乱』动,毒翎就不会刁难您---我还期望您能够在若干年后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作为魔法师,您应该知道,双子座的次元门是个相当多样化而且实际的法术。”
文卿还是以一贯的平静语气说着,冰河又考虑了几秒钟,就答应了。
在将冰河隐藏在双子座的次元门中之后,文卿整了整自己的头盔,又擦干净符文剑上原本沾染的血渍,将符文剑正式地收在腰间悬挂的剑鞘之中。像是一个准备与情敌决斗的古代西方贵『妇』一样,姿态优雅地走向宫殿门口。
门前守门的女妖刚刚想要阻拦,文卿便向她敬了个礼,这样,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女妖也只好回礼。之后,文卿便喜气洋洋地从铠甲中掏出一张类似名片的东西,说:“请帮我通报您的女主人:她的旧友,现任魔界军红海骑士团中校参谋的文卿·邪寒来拜见。”
“是,是。”
女妖收下名片,一溜烟地飘向了神殿内部。过了片刻,又飘了出来,说:“毒翎夫人邀请您与她详谈。”
“毒翎什么时候结婚了?”冰河小声询问着文卿。
“毒翎一直没有结婚。”文卿以小宇宙回答道。
“那为什么她的手下称呼她为夫人?”
“从她刚刚效忠冥界的时候,她就允许别人这样称呼她了。”
现在不是他们多谈的时候,女妖引导着两人穿过了华美阴森,富有哥特风格的前厅,又飘进了铺设着血红地毯的走廊,来到一扇半掩的门前,女妖以空灵纤细的嗓音向门内报道了贵客来临的消息之后,便含笑飘到旁边。
他们走进门的时候,冰河便通过异次元的一个与外界联通的观察窗偷偷地窥视着外面的情况。
毒翎并没有全副武装,此刻她穿着一件肩部装饰着羽『毛』的柔软甲胄,懒洋洋地坐在办公椅上,她的面前有许多文件,但是她根本没有将心思放在文件方面。
文卿动作端庄地坐在了待客的座位上,如果可以忽略她虽然高挑但曲线发育不良的身材的话,她完全像是个公爵夫人。
“你好啊,双子座。”
在看到文卿出现在她面前之后,她以冥界女妖独有的嘶哑声音向着文卿问好,后者微微一笑,答道:“毒翎夫人,托福,在下已经不是双子座圣斗士了。”
“噢,我听说你被关在了斯里昂,你是凭借海皇的力量逃出来的吗?”毒翎语带讥讽地问。
“不不,在下绝没加隆少将的那种福气。”文卿微笑着回答:“在下九死一生,好(来)不(去)容(自)易(如)地从水牢里逃了出来。为此,您瞧,我赔上了半条命,直到上个月的星期三为止,我还处于危(毒)重(计)病(筹)人(画)的状态呐。好啦,在下不是来找您诉苦的,只是想要叙叙旧,顺便……在下想要帮助阁下完成阁下多年以来的心愿。”
“你不是忠诚于雅典娜的圣斗士吗?”毒翎冷笑着问。
“是呀,但魔界人也是有仇必报的呐。这件事情非您不可。”
“说得很好听。”毒翎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叠文件从高高矗立的纸山上拿下来,继续说:“不过,冥王大人在上。文卿,你也许不知道我到底有多么忙----女妖们之间的纠纷,各地的动向,又有什么人惹了不该惹的事情,以及今年的支出运算……这些东西全是归我看的。也许我要连续不停地看这些文件长达一个星期,大人连一点归我自由支配的时间都不给我。说实话,双子座圣斗士,我宁肯被文件淹死,我也不会帮你的忙。因为你无论做什么事情,最根本的目的依然是立足于人类和圣域的福祉上。”
“不,你看错我了,我是魔界军的人。”文卿耸耸肩,说:“身为魔界军,我们之所以维护人类,是因为他们,以及他们附近星区的众多生命是我们的重要客户,我们魔族不能失去这一片潜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