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又怎样
“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
撒加看穿了他的心思,说。
‘如果’怎样?那只是一种因为后悔所做出的假设,在事实发生之后,就不要说‘如果’怎样了。
于是艾俄罗斯便叹了口气:“事情都这样了,我们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撒加的回答相当趋向大而化之。
“若是在几年前,我也许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啦。“
艾俄罗斯说着,踌躇起来:什么时候他也学会瞻前顾后了?若是换在自己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恐怕就是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开打吧?
不过现在,他却不允许自己二话不说就冲上去了,几年的经验告诉他:没有策略的行动往往会引起一连串的灾难『性』后果。
幽灵,怨灵等东西往往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人的面前。普通人的灵魂强度若是不足的话,灵魂是不能形成幽灵的。而灵魂的强度,来自于灵魂本身的意志力和强大意念:无论是善念,恶念,怨念还是来历不明的执念。
意志力和意念也是一种能量,按照能量不灭定律,它只能被移除,变成普通的能量。而不能被消散。驱魔师的工作,就是移除这些意念,将它们送回它们应该在的地方。
“若是在几年前,我也懒得接这个工作。“
撒加说着,拍拍艾俄罗斯的肩膀,说:“看在她们和我们差不多……还是帮她们一下吧。其实我倒是希望能够整一整那个霍华德,他让我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差起来了。“
“那么你认为霍华德有杀人嫌疑?“艾俄罗斯问。
撒加眯着眼,相当‘忠厚’地一笑:“我可不这么认为,不过,既然是你说的。那你就去查一查吧?下午,我去问问那些小精灵们,有些事情,小精灵比人类知道得更多。“
下午两人分头行事。
艾俄罗斯先是从艾普丽夫人的家世查起,经过了一个下午的努力,他终于整理出了一些古怪的脉络:
艾普丽夫人出生在上世纪一个丰裕的绅士家庭,这个家庭姓克雷顿,她有一个兄长,两个妹妹。一个妹妹住在大洋彼岸的加拿大,另外一个妹妹远嫁瑞典,她们还活着,估计也知道了姐姐逝世的消息。至于她的兄长约翰·克雷顿,也已经逝世多年。因为约翰·克雷顿比艾普丽夫人的年纪大了整整十七岁。
艾普丽夫人是十五岁出嫁的,当然是按照父母之命,嫁给一个大自己十岁有余的男人,也就是老卡尔文先生。老卡尔文家境富裕,可是他有酗酒的『毛』病,一旦酗酒,就殴打妻子。甚至做一些更可怕的事情。
艾俄罗斯还找出了几张验伤记录,这些记录都发黄了,装在一个古旧的档案纸袋里。打开纸袋的时候,一股呛人的灰尘味道迎面扑来。这些记录都记载着艾普丽夫人到底是怎样被老卡尔文折辱,殴打的。
老卡尔文曾经因为故意伤害罪,入狱两个月-----要知道那时候希腊对于家庭暴力伤害的定罪,和现代的中国差不多,丈夫打死妻子没事,妻子打死丈夫就是死刑。老卡尔文竟然入狱两个月,可见他将妻子打得多严重。
艾俄罗斯想着,又去翻阅老卡尔文的口供。在供词之中,老卡尔文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殴打了他的妻子。
“我将她的头往墙上撞,踢她的肚子,打她的耳光。“他在供词中如此交代道:”但是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上帝。她是个罪人。我所做的就是清理她身上的罪恶。“